我生份了,便再不会用我的东西。大人也看出来了,小姐是个烈性子。现下,小姐一心相信大人,只怕只有大人的物件,小姐才愿意用上一用。”
克里瓦闻言,便同芸娘道:“小事小事的,我去张罗的,你不生气的。”
芸娘此时方睁了眼幽幽看了他一眼,又再次闭上了眼。
克里瓦咧嘴一笑,大步出了房门。
房里无人说话。
外间番邦语连绵不绝。
奶娘去掩了门,回头同芸娘悄悄道:“等他送来枕头,小姐觑空便用炕席下的空信封替换了其中信件。缝线由老奴来,小姐莫担心。”
芸娘一只手撑起了身子,点了点头。
与晚间饭菜一齐送来的,确然有一只枕头。
一只崭新新的枕头。
克里瓦安抚道:“新枕头的,漂亮的,配你极好的。”
芸娘叹了口气。
她觉着,想要拿下那枕头,只怕真的要去克里瓦的炕上睡上一睡。
第二日一大早,克里瓦又不见了影子。
他的房门依然被重兵把守,芸娘没有一丝一毫能接近那枕头的机会。
乌玛讽刺道:“你说大人被你吸引的,却去亲了别人的。你的办法无用的。”
芸娘却摇头,道:“你说出这句话,可见你不懂男人的。中原有句话,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这世上,想要男人不偷腥,实在是太难了。如何把放出去的男人收回来,这才是一门学问。”
她得意道:“你没瞧见昨晚,大人被我吃的死死的?”
乌玛闻言,眼中明明灭灭,也不知做了多少心理斗争。
芸娘见此,也并不想逼迫太过令她生疑,只哀声叹气道:“我虽然这般说,实则心里也是在打鼓。实在不行,我便也睡他一睡,再将他抛之后脑,从此不为他伤神。”
乌玛忙道:“不可以的,大人要伤心的。”
芸娘便赞叹道:“你说的也对。可见,你去睡他,比我去睡他,更合适一些。”
芸娘和奶娘身在客栈里,并不知外间发生了何事,只察觉到,客栈的守卫渐渐严了许多。
刚到的一两日,守卫还能跟在奶娘身后,由着奶娘外出买物件。再过了一日,连奶娘外出也不能够。
克里瓦这几日虽未在外间过夜,可却忙碌的脚不沾地,便是芸娘穿了华衣,也换不来他的一个眼神来。
奶娘面上虽一派镇定,眼神却显见的焦躁了起来。
不知她同外间是如何联络的,到了一日清晨,她悄悄对芸娘道:“我们得加快动作,外间兄弟已死了近一半。再拖下去,克里瓦疑心越重,我们就更难下手。如今虎符和信件还都没有着落呢。”
这个傍晚,芸娘便穿着清凉,固执的等在小院门口。
待一阵马嘶声传来,克里瓦带领着一众侍卫在小院前下马,各自牵马跨进小院。
芸娘这一身风情,引得侍卫们险些掉下了眼珠子,唯有克里瓦还在一边前行一边低头同左右交代着什么。
她并不上前阻拦,只靠在墙边,抬头看着漫天晚霞,微微叹息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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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三更打底。中午1点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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