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道:
“南边庄子也有个郎中,有些疯癫,医术倒不错。你若不嫌弃,我们便背了你这小媳妇去瞧上一回。
那疯郎中你倒不用忌讳,除了爱骂人,记人是记不住的,便是有人事后去打听,他也说不出个一二三。”
殷人离听闻,忙忙替芸娘胸腹间的伤口换了药,又为她换了衣裳,轻声同她道:“你再忍一忍,我们去看了郎中,定不会那般痛。”
话毕,将她小心背在背上,猎户便寻了两柄猎叉,一行四人带足了干粮,往山谷南边而去。
林子路不平,芸娘被颠上一会,便要昏迷着喊痛,殷人离便立时停了脚步,将她抱在怀中轻语安抚,直到她再无声响,方重新上路。
如此辗转到了傍晚时,一行人才出了山谷,到达近处一个庄子。
天色渐晚,庄子里诸人都回了各自家中,暂无人在外溜达。
哑丫头在前带路,几人沿着一处小道前行,未几,到了一处孤零零的简陋房舍前。
房里未点灯,院中未养狗,院里静悄悄,只怕主人家外出未归。
哑丫头却推开众人上前,噼里啪啦拍了一阵门,又捡了几块土疙瘩顺着窗棂丢出去,便听到房里传出一阵叱骂声,紧接着房门一开,从中冲出个白胡子老头来。
那老头也不看围在门前的几人,只骂骂咧咧追着哑丫头而去。
那哑丫头便极快活的在前面跑,眼见跑的远了,又停下来等那老头。等老头气喘吁吁追上来,丫头却又撒欢跑开了。
猎户便高声叱道:“耍什么耍,再耍,我就将你许给这老头,让你耍一辈子!”
哑丫头忙忙跑回到几人身畔,规规矩矩站着,等那老头跑回来,方指一指殷人离背后的芸娘。
老头便气喘吁吁道:“怪不得来逗我老头高兴,原来是要医人。”
一步进了房里,啪一声掩了门。
几人面面相觑,想着只怕这一趟白跑了。
那哑丫头却故技重施,再拍了拍门,往里面丢了一回土疙瘩,引得那老头再绕着房舍追了几圈,大喘了一回气,方才咧着嘴道:“耍高兴咯,治病咯……”带着几人进了屋。
灯烛燃起,老头闭着眼,将手指按压在芸娘腕间,许久方睁眼,奇道:“这小胖人体内竟中过好几回毒,奇哉奇哉!”
话毕再诊了一回,又摇头道:“我的娘哎,我老神医半生英明险些毁在这丫头手里。她竟不是个小胖人,而是小瘦猪,生生肿成了这副样子。有趣,有趣,我来数数她究竟中过哪些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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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说晚上九点更,刚才竟然发现,把时间设置错了,竟然设置的早上九点。那今天就更结束了。明天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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