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呢?”唐氏应了一声问道。
旁家人都是严父慈母,偏偏她宫家不一样,宫辞与她哥哥打小就怕娘。
“小,小姐昨夜睡的有些晚,还未起。”春棠低头答道。
唐氏闻言顿时皱眉,推门就见宫辞四仰八叉的半身在床上,半身在地上,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宫筱甯~~”
正睡梦中的宫辞似乎听到有人喊她?唔……筱甯?她这小字没多少会喊啊……宫辞一个激灵,完了完了。
宫辞微微眯着眼看了一眼娘亲,她记得娘亲许久没有喊她小字了,还是五六岁的时候吧,她和隔壁老王家的儿子打架,给他头打了个窟窿,她娘非常生气,差点没打她。
从那以后,她就学会了如何在她娘面前“装模作样”,且万分成功,这么多年都没露出马脚,今日当真是大意了。
她本以为,今日这劫是难逃了,结果只见唐氏忍着怒气道:“别装了,你爹让你去前厅见客,赶紧起来梳洗。”
“是,娘。”宫辞闻言虽疑惑,却半点也不耽搁,起来梳洗。
因为不知道要见什么客,宫辞便让春棠随意梳了个发髻,挑了一套比较素雅的衣服便赶往前厅。
“爹。”宫辞福了福身子,虽然平时不曾行礼,但外人面前必须得维持形象。
“这是翌王,还不拜见。”宫冀自知自家女儿的性子也不戳破。
“民女拜见翌……是你?”宫辞抬头就看见那副让万物失去颜色的容颜。
“是我,难得宫小姐还记得本王。”燕翌眼角漾着笑,如沐春风。
“怎么,赔罪来了?”
“甯儿,不可无礼。”宫冀见这两人的架势,也不明所以。
“无妨,在本王面前,不需要那么多礼数。”燕翌对外面拍了拍手,就又对宫辞说道:“自是来赔罪的,希望宫小姐满意。”
宫辞未应,只是狐疑的看向家仆搬进来的一个大大的箱子,充斥在鼻腔的浓郁的酒香,实在醉人。
“翌王今日是来提亲的。”宫冀对着已经快把头扎进箱子里的宫辞说。
“哦,提谁的亲?”宫辞已经飘飘然了。
“宫小姐,我的歉礼便是这一箱酒和翌王妃之位。”燕翌抢在前面又慢悠悠的道,那模样着实欠打。
“什么?”宫辞不满的把头从箱子里拽出来。
于是宫冀高兴了,燕翌倒没多大反应,他知道这亲没那么好提。
“就一箱?”
燕翌先是一愣,随即暖暖的笑开:“我翌王府可是有个不小的酒窖。”
“好,结,我答应了。”宫辞又把脑袋扎进箱子。
“那好,这亲事便定下了,具体事宜我会找喜婆与将军夫人商量的。”
“……”宫冀。
敲定婚事后,燕翌便带着他的一箱酒回府了。
据他说:“这酒便等甯儿成了本王的王妃再喝也不迟。”无视宫辞的咬牙切齿。
“甯儿,你若不愿嫁,我将军府也不怕得罪他翌王府。”
“爹,女儿知道。可是你想,女儿也不小了,至今也没什么心上人,既然如此嫁给谁不是嫁呢?您看,这翌王在朝堂上有势力,大可以庇护女儿,他上无父母,下午子嗣,更没有妾室通房,女儿嫁去,不用晨昏定省,也不用教儿育女,您说,何乐而不为啊?”宫辞安慰着宫冀,她虽养在闺阁中,心思却很透彻,朝堂那些勾结,宫苑中那些争斗,她虽未经历,但是却很清楚的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