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边可没有能救你的药。”凤先在她身边飘来飘去。
“啊?”
“你师父他现在就在崖低。”络妇的毒,只有了生崖下的黄泉之花可以解。
一听凤先说师父去了崖底,月夜拖着还半麻的腿就往外面走。
“你去哪?”
“我去找师父。”
她可还记得郭嘉曾对她说的,了生崖底深不可测,下面还有各种毒虫精怪。要是师父出了事,她会后悔难过一辈子。
不知是太过慌张还是络妇的毒性太强,月夜刚走几步,忽然身体僵硬,重重的摔在地上。
看着她趴在地上,凤先感觉又心疼又好笑,他走上前,伸出手道:“你不是说你师父很厉害吗?若是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又怎么能称的上厉害?”
“我师父当然是天底下最厉害的人了!”月夜挥手想要赶走他,手指碰到他的手掌却未停下,竟而直直地穿了过去。月夜一怔,惊声尖叫:“你……鬼啊!”
“我不是鬼,只是没有躯体。”
“那你还说你不是鬼?”月夜蹲在地上抱着自己瑟瑟发抖,没有想到那么好看的大叔,居然是个鬼。
她长这么大还从来没有见过妖魔鬼怪,说过想看,但那也只是说说,真见到的时候,还是忍不住会害怕的。
“鬼是死的,我是活的。只因魂魄和身体分开的太久,才变成了这副样子。”
听他这么说,月夜还是很不安,她往后退了退,却摸到一只腿。
“啊!”月夜吓得连声尖叫,刚想爬走,就被身后的人揪住了衣领。
“你不要吓她,她胆子很小。”来人不悦的望着凤先,手里拎着月夜跟拎小鸡仔一样。
“呵。”凤先笑笑:“原来你也会护短?”
楼无伤凉凉的看他一眼:“她是我的徒儿。”
凤先不再说话,只是神情有些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熟悉的味道,熟悉的声音,发现来的不是鬼魂而是师父,月夜抱着他险些痛哭流涕。
“师父!”
“别哭了,难看。”
“额……”
提着月夜把她放回床上,楼无伤掌心一翻,从纳戒里取出一朵妖冶红花。用法力将花朵凝成几滴鲜红的药水,又说道:“把腿伸出来。”
“哦,好。”月夜听话的伸出左腿。
楼无伤撩开她腿上的衣物,露出一截白生生的小腿,望着那两处仍旧紫黑紫黑的咬痕,不禁眉头微皱。
难得看见师父如此严谨的模样,月夜有些心虚的漂移了目光。她埋了埋头,却师父发现衣角某处的颜色比其他要深。月夜嘴唇轻抖:“师父,你受伤了?”
楼无伤瞥了一眼血迹:“不是为师的血。”
他本想采了药就回来,谁知有几只小兽也在守着这株药,他本不想出手,奈何它们纠缠不休,只好了结了它们。
听见师父说不是自己的血,月夜这才放下心来。
楼无伤用一根手指轻点了一下伤口,抬头说道:“可能会很疼,你忍耐些。”
“嗯。”不知道楼无伤说的疼是哪种程度的疼,月夜懵懵点头。直到那几滴药水敷在伤口上,她才知道师父口中的“很疼”到底有多疼。
那火红的药水沾在皮肉上,所过之处就好像被烫熟的肉一样“滋滋”作响。即便腿上传来钻心刺骨的疼,月夜也不敢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