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院子,阳光晒去了一身寒冷,还未回神,撇了一个气质华贵的人走来,阳光下的金饰刺眼的灼人。
暮楠下意思的遮住眼睛,脑海里浮现了一个人,也是这般华贵走来,那是在神迹,媚而不俗。
当看清了面前的人,暮楠不免有些失望,虽然看不清脑海里那个人的模样,却也绝不是这般庸俗。
上下打量一番暮楠,暖暖的杏眼变得凌厉,:“你到底是谁?不用掩饰,我知道你看见她了。”
暮楠好笑的对视,“她是谁?不过一句玩笑话?姑娘怎还当真的了?至于我,唔,温柔坊的舞姬罢了。”
这么敷衍的话女子自是不会有人相信,瞥了一眼屋内,早就没了那股子阴寒之气,冷哼一声,高傲的离去。
暮楠卸下笑意,脸色冷下三分,一个怨鬼,却这般招人惦念,这平阳王府的水也不是一般的浑。
自从进了平阳王府,手札就像失灵一般,什么任务也没下达,暮楠乐的安静,安安分分待在自己院子。
七日一到,不用平阳王府准备,一身干净的来,又一身干净的回去了温柔坊,楼南阁再一次冷清了下来。
姑姑见暮楠还是个雏,喜笑颜开,马上安排院子住着,好吃好喝的养着,暮楠琢磨,估计她那一次上台让温柔坊赚了个盆满钵盈,才能有这般待遇。
几十日的时间,暮楠的艳名在上流贵族人尽皆知,骨子里的清高范和精湛的舞技引来了大批慕名而来的人。
元宵那日,姑姑给温柔坊的人放了假期,允许去集市玩转一番。
暮楠本不愿意多动,每天应付那些来客更是疲倦,推了这个机会,懒懒的呆在自己院子里,打算睡个昏天暗地。
以往元宵节的时候温柔坊客人不多,大多都是些捞不到油水的人,偏偏这次,来了个连姑姑都恭敬再三的大人物。
场已经清空了,眼下拿的出手的姑娘都出去玩了,只剩下还在歇息的暮楠。
姑姑咬咬牙,连人带被从床上挖了出来。
带着刚睡醒的懵懂,暮楠晃晃悠悠的走去大厅,便瞧见一个白衣公子坐在大厅,没了那些丝竹之声,倒多了几分空灵意境。
“公子是要听曲儿解乏还是来看舞寻乐?”暮楠抬头,客气的询问。
男子撇也不撇一眼,语气冷漠的让暮楠自己挑个拿手的就行。
暮楠不言他,从乐坊取来古琴,坐在一侧,没有和鸣,只有悠悠的琴声环绕。
凤求凰这曲子生来就是为了配古琴,就像初听那时候,暮楠便这么认为。
没有什么倾不倾慕,只是在初见那个白衣公子时,暮楠便想弹这首曲子,无关风月,只觉得合适。
白衣公子从容的坐在位子上,端起桌上的杯子,丝毫没有一丝的情绪波动。
头一回见到这种处变不惊的人,暮楠偷偷打量一番,唇红齿白的,看着就秀色可餐,一身清贵雅致的气质也是长期熏陶出来的,到像是世家出来的贵公子。
弹完一首曲子,气氛陷入一阵的寂静,两个人大眼瞪小眼的,暮楠瞧见手札又多了几个字,同游闹市。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