取出手札中的玉萧,当着两个守门侍卫以及马车夫的面,轻轻吹动。
萧发出的声音很空灵,伴着一阵又一阵的风,飘飘渺渺的吹向皇宫各处。
侍卫不由得撇来一眼,便看见一身青衣的暮楠目光深邃,空洞的望向那座红色高墙。
半晌,另一处穿来琴音,与玉萧和鸣,两个人配合默契,宛如天籁。
“这…这是云妃娘娘的琴?云妃娘娘不是已经数年没有碰过琴弦了嘛?”侍卫惊讶的瞪大双眼,早年他在宫内当值,在群宴上目睹过云妃娘娘弹琴,到后来与陛下决裂,便再没碰过琴。
另一个侍卫不可置信,“云妃娘娘不是已经断弦绝琴了?怎么还会弹这曲子?”
暮楠似乎早料到会这样,边走边靠近琴音的地方,红色的宫墙隔绝了两个人,暮楠绕过一侧,从小门进去。
一个红衣宫妃坐在树下,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不被任何事物所打扰。
“你…。啊!”
暮楠瞪大了双眼,惊恐的看着面前的女人,直到面前的人扬起红唇,“怎么了?是不是惊讶我的容貌?”
“你是谁?”暮楠眯起眼睛,眼里闪过一抹杀意。
“我。?我是暮家女,同样,也是未来的陆家夫人!”宫妃说的振振有词,骄傲的样子像极了暮楠。
“陆家夫人?你说的是陆南生?”暮楠皱眉,语气带着一丝嫌弃。
没想到女子没有否认,反而点点头,“暮楠,你占用我的一切,顶替了我,我自然会夺回来,陆南生是,九嫡女是,肆锦也是!”
暮楠敛眸,杀意倾泻,从袖口取出刀刃,直逼宫妃面部。
“你该死了!”
“噗哈哈哈哈哈,暮楠,你不会当真以为我和你一样,是个肉体凡胎吧?你是杀不了我的,再过不久,我就该取回我的东西了。!”宫妃笑的嘲讽不屑,身影慢慢消散,连着那把古琴,消失不见。
手臂突然灼热的疼痛,暮楠脸色一变,躲进了屋子里面,面色苍白,半盏茶的功夫,暮楠早已湿汗淋漓,手札没有做出惩罚,而是积压在一起。
缓过神来,暮楠早已无心思索那个宫妃,匆匆走出院子,回到马车。
那个侧妃来了有一会,等了半晌也不恼,两个人相安无话的回了平阳王府。
“暮侧妃,皇后娘娘说了,你本是舞姬出身,哪怕王爷欢喜,也不能明媒正娶十里红妆,还望暮侧妃体谅。”
暮楠点头,倚在马车窗口,面容有些疲倦。
到了出嫁那天,暮楠和陆南生已经数月未见,上次手札的惩罚通通还了回来,她足足瘫软在床一个月,整日病恹恹的,人也跟着瘦了下来。
侍女欲上前给她上妆,暮楠摆摆手,拿起口脂,给自己添上。
花了片刻功夫,便示意换衣,侍女咬牙,道:“暮姑娘,要不,奴婢再给添上一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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