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戚看到徐悦的表情,眼神蓦地凉下来,直至冰冷,冷笑一声,“哟,徐悦呀。”
苏苏轻哼一声,故作不解状,“哎呀,白戚,你看到人了吗?我怎么没看到一个人呀?”苏苏着重于那个“人”字,“我妈妈说了,有时候一些脏东西会现身,你是不是看到什么脏东西了?”
白戚附和,“嗯,是的吧。”
苏苏装作害怕,拉住白戚,“那我们快走,不要被缠住了。”临末,还对着徐悦摆出一个胜利且不屑的笑容。
李玹易当然也跟着她们走了。留下徐悦一个人,眼神狠厉的仿佛可以淬出毒来,原本的驼背更驼了,但无论她怎样,也都是如一个跳梁小丑一般。
刚出教学楼,李玹易就发作了,“白戚!”
白戚当然明白,但她假装不懂,“嗯,怎么了?”
“你们是不是太过分了!说那种话,自己不觉得羞愧吗?”这话是吼出来的,李玹易原本没打算发这么大的火,但白戚的故作不知让他没来由的怒。
周围很多人停下脚步,反正下午也没什么事要做,遂驻足看个热闹。
白戚翻了个白眼,尽管她心里并不是多想这样做,“我为什么要觉得羞愧?难得要任她欺负?我只是以牙还牙!再说,我跟你很熟吗?你凭什么来管我说什么做什么?我劝你别太自来熟。”
李玹易听到这一番话,只觉得心都凉透,“不管怎样,你可以跟她打一架,你打不过我帮你呀,这种话会脏了你自己的你知不知道!”
闻言,心里有一些长年沉睡的东西好像开始苏醒,慢慢的,一点一点的,但无时无刻不在生长,一向空旷的心腔被什么东西顶住,尖尖的顶,直戳的人疼痛不已,又不忍心去折断它,她觉得自己的声音开始有点哽咽,眼前也开始昏黑一片,她似乎疯了,强撑着说下最后一句“我不用你管。”就匆匆忙忙地跑开。
苏苏追上她,两人跑到了一片树荫下,这里长年荒废,只有一棵参天大树,没有人会来。
白戚扶着树干缓缓坐下,这才觉得好一些了,刚才那一瞬,眼前就黑了,耳边嗡嗡作响,神智还清楚,但身体摇摇欲坠,她怕再留一刻真的会昏过去,心里的异动慢慢平息,但白戚的思绪却远远没有,反而越飘越远。
白戚很清楚自己的性格,她是天蝎座,不管星座学准不准,但见到的大部分天蝎座性格解析还是和她很相似的。出生于深秋,最开始见到的,就是人世间的荒凉。天蝎座有两重性格,认识的人面前温婉,熟人面前逗比,陌生人面前冷漠。
其实小时候,白戚是一个很任性的人,丝毫不懂掩饰自己的情绪,开心就笑,不开心就发火,甚至迁怒别人,不思考别的,只是简简单单的活着,情绪也只有最简单的喜怒哀惧。但她也很善良,记忆犹新的就是一年级时,她放学,边在门口和幼儿园的朋友玩耍边等妈妈来接,忽然看到一个牛奶的箱子在微微晃动,就走过去,稚嫩的小手丝毫不惧怕纸箱上爬满的蚂蚁,掀开了纸箱,里面有三只猫,是三只小奶猫,睁着大大的眼睛无辜的打量着白戚,但身上爬满了蚂蚁,那些蚂蚁好像恶魔一样在小奶猫的身上流动,白戚一下就心软了,但妈妈是不准养猫猫狗狗的,她很明白,妈妈怎么样都不会同意。所以她去恳求她的同学们,一个一个的,但是谁会收养呢?没人。白戚在求完所有人后抽噎地红了眼睛,最后一只只的给小猫捉蚂蚁,上百只蚂蚁啊,幸而那天白戚妈妈去的晚,白戚才有时间把蚂蚁都捉完。但事后仍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