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个字问，“这个是什么。”

    冬长青回答的很快，几乎没有思考，“鳝！”

    看来，病情好转的很快。

    修觉笑了起来，把字典合上递给他，“等上面的字你都认识了，我就带你去超市。”

    “嗯？”

    “你想买什么零食，我就给你买什么零食。”修觉认为，这是对冬长青最好了激励，然而他忘记自己不久前说的那句谎话了。

    冬长青眨了眨眼睛，有些不敢置信，“真的，想买什么，就买什么吗？”

    “当然。”

    “可是你不是说，你每天赚的钱，只够买一点点零食吗？”

    “……”修觉不说话了，他从公文包里拿出一袋牛肉干，递给冬长青，“你的奖励。”

    看上去，有了牛肉干，冬长青就忘记了刚刚的问题，他乐颠颠的撕开包装，拿了一小块略有些辣的牛肉干塞进嘴里，嚼了两下，白嫩嫩的脸颊就飘上了一层不自然的红晕，可手上已经拿起了下一块。

    “好吃吗？”

    “有点辣，但是很好吃。”

    “很贵的，省着点吃。”

    才不是。

    冬长青知道，比起修觉给他买的衣服，这零食就是九牛一毛。

    “我知道呀，我很省的，一次只吃一块。”

    修觉果然笑了。

    看着修觉笑，冬长青也跟着笑，一派天真无邪，“修总，你知道吗，那个宋安安，可能喜欢我。”

    修觉顿时笑容尽失，“你说什么啊？”

    “真的，我可没有骗你，她说我很聪明，长的也好看，你没发现她很想给我上课吗？”

    修觉上下打量着冬长青。

    很聪明很好看没错，可是，“她想给你上课，是因为我给发的薪水多好吗？你懂自作多情是什么意思吗？”

    “才不是呢，她们俩说话我都听见了。”

    冬长青说完，又往嘴里塞了一块牛肉干。

    修觉看他，一点也不想说谎。

    难不成，那个宋安安，真的看上了冬长青？

    修觉的眼神有些嫌弃。

    长的人模狗样，没想到这么变态。

    冬长青一个孩子，居然也……

    不，不是孩子。

    修觉的视线落在冬长青捏着牛肉干的手指上，那双手白皙纤细修长，像是钢琴家的手，像是画家的手，就是不像孩子的手。

    修觉这会才猛地意识到，冬长青是一个很好看，很可爱的正常男性，那些生活在这个残酷社会里的人，非常容易被他身上这种干净纯粹的气质所吸引，不管是宁阳精神病院的那三个骗子，还是高等大学的女学生，而冬长青没心没肺的，给点吃的让做什么都愿意……

    修觉不敢深想。

    太可怕了。

    一旦动了这个念头，他看王姨都觉得像是变态。

    “算了，以后不请家教了。”外面的世界太危险，修觉知道的。

    听到符合自己心意的话，冬长青翘起嘴角，露出了一个浅浅的酒窝，他软绵绵的应和道，“好啊。”

    “从明天开始，你晚上九点睡，我下班回来以后教你，知道了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