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市的样子有些改变,外面暴露年份的招牌被换新,旁边贴满了各式的广告海报,成功地为“古董”敷上面膜;之前昏暗的灯管变成了明亮水晶吊灯,货架和商品像是刚进货的,各个角落站着和客流量不符合的导购员。
这样焕然一新,虽然比不上外面高大上的超市,可足让人放心购买。蓝天心里默想:下次就到这里买,免得拎回来。
“就这样决定。”
“嗯!我会计划好。”
隔壁的货架传来两把男声,蓝天心一惊,透过缝隙,果然是韩云雾和温竹。她条件反射地冲到隔壁,没人。
四顾盼望,依旧不见。她静下心来细想,然后跑到了出口,不偏不倚正好看见韩云雾开车离开。
温竹目送韩云雾离后,转过来被突然出现的蓝天吓了一跳。
“见鬼了,你什么时候在这里的?”
“我……你又为什么会在这里?你穿的好像是超市的工作服?为什么?”
蓝天瞅着披一身黄色风衣的温竹,满脸是疑问。
“关你什么事。”温竹显然不想理蓝天,不多说一句,就走回超市。
“老板,抽奖送的纸巾没有了。”一个三十来岁、穿同样黄色风衣的女员工问。
“没有的话送其它差不多价钱牌子的纸巾。”温竹道。
“知道了,老板。”那女员工应答后离去。
蓝天在一旁听得清楚,倏然愤而起怒:“你堂堂一个‘翔梦’创始人兼主设计师,在这鸟不拉屎的地方接手一间破旧的超市,脑子是不是被狗吃了。”
温竹没想到她反应这么大,凶巴巴地骂着脏话,完全不顾旁边来往的陌生人的注视。
“你也是堂堂一个‘翔梦’创始人兼销售经理,不一样住在这里。”
“我和你的情况不一样,‘翔梦’需要你。”
“难道‘翔梦’就不需要你吗?你当年说走就走,是多么没心没肺才能办到。”温竹冷笑,‘翔梦’的运转绝对离不开几个创始人的各司其职,当年蓝天在‘翔梦’的影响力颇大,离开了对公司打击不小,谣言层出不穷。
温竹继续说:“而且虽然我离开了‘翔梦’,但它每次的新款我都有参与,你有什么资格说我。”
“我们是多年的朋友,一直互帮互助,合作起来非常默契愉快,心里的那份情义有多重,你我都清楚。我为什么就没有资格说你。”蓝天凛然的目光丝毫不畏温竹的嘲笑,她性子本来就高傲直率,越是好的朋友越不会转弯抹角。
“情义?哈哈哈哈……”温竹冷漠地大笑,眼角抹过轻蔑:“别提什么情义,我们之间没有,别说多年的好朋友,我们连普通同事都不如,不然我和雅雪的婚礼,你不会不出席。”
二年前温竹和伊雅雪结婚,继后正式离‘翔梦’,重心转移到伊雅雪家族的生意上。当天,其实她有来,只不过没敢出现,站在远远的一个角落里,默默地祝她最好的朋友新婚快乐,百年好合,白首不分离。
这件事被温竹重提,唤起蓝天隐藏的内疚,不过她分得清面前的两码事,没必要混为一谈:“我是问你为什么来老城区接手这间破旧的超市,别跟我扯远了。说不说?不说我打电话给白雪,她可没像你那样吞吞吐吐,破事烂事记一堆。”
“喂,别骚扰雅雪,她最近的事已经够烦了。算了算了,不跟你说清楚明白,你也不会罢休。你跟我到办公室细聊吧!”
温竹掰不过蓝天,只好领她到安静的地方;所谓的办公室不过是置放商品的仓库,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