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周佟,也那么不咸不淡地处着,需要时,在一起,不需要时,各忙各的,互不干扰。
她以为日子会这么平淡地继续下去,直到有一天快下班时收到老徐的传呼。
“速到黄姐住处,打车来,车费我报销。”
老徐还从来没有这么急地呼过她。至从干爹事件过后,他们没碰过面,也没有过任何交流。会不会出什么事了?
唐小娟连招待所都没有回,急急地跑到东直门内大街去打车,那里是主街道,车多。
见鬼了,越是着急越打不到车。在路边等了快半小时了,过来的车全是满的。眼看着天越来越黑,又快要下雨了。
老徐的信息又来了:“到哪了?”
唐小娟只想急着快点打个车,没有去找公用电话回信息。
雨已经淅淅沥沥下起来了,好在不大,她还能勉强着站在一个树底下继续拦车。终于有一辆空车滑到她面前,但此刻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小时又二十分钟。如果坐地铁,再转公交车的话,应该也已经到了潘家园。
“怎么还没到?”又一条信息进来,明显地她已经没有办法去回信息了。
“师傅,麻烦你快一点,有急事。”唐小娟只得着急地催着的士司机。
“小姐,你没看前面已经堵成什么样了,我都恨不得飞过去了。”的士司机很是不耐烦。
信息一条接一条地过来,一条比一条的时间相隔短,并且话语一条比一条尖锐:
“你到底到哪了?你有没有上车?”
“你是不是跟他在一起舍不得分开了?”
“你还有没有廉耻?”
甚至还有一条是这样的:
“你读了个大学,是不是出来卖的?”
读着信息,唐小娟气得浑身发抖,要不是心疼bp机是花了自己一个月工资买的,她真恨不得把bp机取下来从车窗外扔出去。滴滴滴的信息提示音不停响起,她心烦意燥地干脆关机。
到达黄诗意住的地方,离第一次老徐呼她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两个半小时。她敲门进去的时候,黄秋生给她开的门。黄秋生给她递了一个眼色,嘲老徐坐的地方呶了呶嘴,示意她小心。他们已经吃完了饭,老徐在沙发上抽烟,黑着一张脸,黄诗意正在收拾桌上的碗筷。
“唐,你吃饭了没有。”黄诗意放下手中正准备往垃圾桶里倒的菜碟问。
“还给她吃什么?她还知道要来呀,倒垃圾桶都没得给她吃。”一旁的老徐头也没回,冲着黄诗意喊。
唐小娟只感觉有股气流往上涌,她都不知道哪里得罪了他。
“路上没有车啊。”要不是看着曾叫他一声干爹的份上,唐小娟才没有那么好的耐性同他解释。
“我不是让你打车吗?北京那么大,连个车都打不到?”老徐仍是气鼓鼓的,头也不回。
“是打不到车啊,打到车了路上又堵车,还下着雨。”唐小娟不自觉地提高了音量,刚下车的时候,因为没有伞,此刻头发都还是湿的呢,她边说边弯下腰准备换鞋。
“我看就是与那个姓周的在一起舍不得分开,你就那么需要吗?”他终于转过了身,对着门口边的唐小娟狠狠地说。
“老徐。”一旁的黄诗意想制止他。
“路上堵车我有什么办法,我飞过来啊。我又没有手机,怎么回信息?神经病!”唐小娟停止了正准备解开的鞋带,气鼓鼓地转身头也不回地往回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