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之后发生何事,凤承天了无兴趣。
这种村中之人的打闹他实在看不上。
风裳被她搂着腰,看他走得艰难,而轮椅丢在身后,她停下步子,指指身后轮椅。
凤承天拧眉,轻声回答:“不必,回家。”
风裳知他脾性,倔起来,她也拗不过,这种性子大概失了忆也改不过来。
他不听话,她就自己又弯回去,推回轮椅,把他按到了轮椅上。
凤承天伸手抚抚眉心,终还是作罢。
是以,妻之骄,乃夫纵。
回去路上,阳光已盛,即使路上有着树荫,亦挡不了阳光斑驳倾洒于路。
幸而秋后温暖不燥,风裳努力压下心中惧意,将此前阴霾扫去。
他忽然问:“你方才在怕什么?”
她撒谎:“虫子。”
怕他作疑,则又答,“我是女孩子,会怕老鼠,自然也会怕虫子。”
他嗯了一声,也没再怀疑。
不过少顷,则又听他问:“你亦姓应,祖上可有姓越之人?”
风裳撅噘嘴,讽他:“这世上姓越姓应的人多了去,只不过恰好来此村庄,那位避世先人与我同姓罢了,你又疑神疑鬼。反正你是忘了,我初见你时,你便是这样疑神疑鬼,整日里想诸多事,那样子很累的,天。”
他眉蹙得更深:“你叫我什么?”
风裳嘻嘻一笑,止住了步子,绕到他面前,双膝弯下来,下巴正好磕在他膝盖上。
“我可以这样叫你么?我想这样叫你。天,天你也不过才比我大两岁,你就睁只眼闭只眼,当作你我一般大好了。”
她又叫了数声她给他起的幼稚外号,一边叫一边摇晃着脑袋,眼中是如星笑意,瞳孔里映着他的模样。
只有他的模样。
他抚抚她的发,喉间溢出笑:“好。”
她欢呼一声蹦起,在他唇上轻轻一碰,回了身后,二人一起回了家。
家中,老渔娘满脸怨气地看着二人说笑归来,明明前几日还像个仇人似的,今日就又和好。
这二人多变的性子还真像,所以她说这两个混蛋真的很适合做夫妻!
风裳看着老渔娘满脸淤青,衣服也被刮扯成条条块块,不禁问:“渔娘,你这是去与人打仗了么?”
老渔娘狠狠瞪了眼身后的凤承天,凤承天当作没看见,回屋了。
风裳依旧疑惑,眼睛随意一瞟,便瞟到了装得满满当当的药草,那之中正有风裳早间拼着生命危险要去采的药草。
她有些惊愕,指指药草,又指指老渔娘,一时间有些明白过来:“原是你自己能采,偏又叫了我。”
老渔娘悻悻,却依旧为自己辩解:“那是为你夫婿治伤,又不是为我,这药当是你去采了。”
风裳想起凤承天今日赶到崖壁之举,心中忽而雀跃起来,原是他一早看破老渔娘心思,不舍她担了危险,这才对她生气的罢。
风裳做了个鬼脸,便蹦着朝凤承天的屋子而去,她终于不必再似夜间一般偷偷摸摸去看他两眼,而是可以正大光明进去了。
老渔娘看着风裳满脸幸福模样,不满哼了一声,背起药筐,凄凄惨惨戚戚入了自己药屋去捡挑药草了。
风裳入了凤承天屋子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