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店掌柜此时脸上已然愤怒,他一把拍下风裳手:“姑不论这人已经一副油尽灯枯模样,单论你连钱都没有,还想着来看病?你知道治好这种人得多少钱吗?”
“砰”地一声,风裳被关在了门外。
她将凤承天往身上背了背,转身又朝街道上走去。
行了不久,再见一家药坊,她快步过去,又重重敲响门,对方的回答依旧如李家一样。
镇并不大,街上来来回回也就那么几家。
风裳敲遍了所有药店,他们纷纷将她拒之门外。
最后,她又回到了李家药店前,再次将门敲响。
这家药店看起来装饰最好,里面药物定齐备,她一定要让凤承天接受疗治。
此次开门的直接便是李掌柜,他看到风裳,连话都不说,抬手就朝风裳扇过来。
若在平时,风裳一定要把刀架他脖子上,但此时,她闭了眼,准备忍着。
那只手却没有落她脸上。
她的背上一轻,男人从她背上下来,一手撑着墙,一手抓着药店掌柜的手。
药店掌柜以及随在一侧的童儿顿时惊愕,童儿甚至揉揉眼睛又去看凤承天。
凤承天未关顾这些,抓着李掌柜的手放开,继而掐上他的脖颈,将他单手便提着离了地。
声音里尽是肃杀:“你治,还是不治?”
掌柜的被掐着,半天发不出一个音节,凤承天将他甩出去,又看向风裳:“应风裳,把软剑掏出来架他脖子上。”
风裳照此做了,发现这个方法好像更加管用。
可即管找到了大夫,凤承天的伤依旧难以疗治。
风裳候在一边,便听着药店掌柜不停地唉声叹气。
风裳听着那声声叹息,咬着唇,双眼微红,却一直忍着不哭出来,只怕凤承天醒了着急。
但他醒来却还是看到了风裳红着的眼眶。
那把搁置在一边的软剑便又搭到了药店掌柜脖子上。
药店掌柜一下子腿软跪趴到地上,无辜地哭喊:“哎哟喂,公子大爷,人这是又做错了什么?”
凤承天闭着眼,语气却凉得令人生畏:“别唉声叹气,她会害怕。”
最后一句,凤承天说得低,候在稍远的风裳并没有听清。
接下来,风裳没有听到药店掌柜再叹气,甚至脸上还生出些古怪的笑容。
那笑容有些僵硬,明显就是强装出来。
到将所有伤口包扎好,风裳上前问:“大夫,他还有救吗?”
药店掌柜张口要说什么,余光又一瞥昏迷中的凤承天,觉着这男人即使昏迷都令人害怕臣服,心想哪儿冒出的这么一号人物。
他心思转了个弯,出口就道:“夫人放心,你家夫君还有的治,还有的治。”
风裳听此,立即放下心来,千恩万谢下将大夫送了出去。
凤承天昏迷了很久,风裳怕药店掌柜反悔,便时时刻刻捏着软剑,护着昏迷的凤承天。
有时,她抱着剑靠在床边睡着,猛地一惊醒,以为凤承天醒了,急急去看,可他仍睡着。
已是三天过去,他仍不醒,风裳开始怀疑是大夫在骗她。
她提剑去问药店掌柜,掌柜看了她一眼,有些为难地说:“夫人,不瞒你说,你夫君在我店里已经用了不少名贵好药,我这店也得维持下去不是?你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