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然离去么?
崖底已做过一次,在苏州历经生死后,她便再狠不下心来看她被他丢在身后。
因为,她也曾被他那么丢过。
门,被猛地踹开,一个高大身影走了进来。
“朕已将她还你足够时间,如今,她该回来了。”
崖底,她冲他大喊,就那么将应惊鸿抛下,那时她眼里的愧疚他看得真切。
所以,今日他不阻她。
但如今,他已给了她足够时间,他不会再有很多耐心留她给这个男人。
但应惊鸿又怎是那种轻易会让人将自己珍爱之物抢走之人。
即使那个人是皇帝。
可风裳觉着她受不了了,为何会发展到如此模样?
她伸手制止二人继续说下去,她说,想去看看陈蛋。
在门外偷听的应百年也立即拉着自己妻子跑进来,做和事佬,一面要邱珍跑过去,护着自己女婿,一面则在凤承天面前讨着饶。
风裳看不下去自己父亲一副狗腿样,虽然有时候她于凤承天有事相求时,也是这样一副狗腿样。
她看了眼凤承天,二人一时竟是相顾无言。
她的脸色一时间有些惨白,走到门口时,几乎已要哭出来:“你们两个,还是别打了吧。”
最终,她出了门。
这一出,才看到,方才在邻院的众人又赶到了这边来。
而常如月就候在门外。
看到她出来,将头扭到一侧,又拭去泪水。
风裳心里亦是愧疚,但没说什么,欲出院落。
常如月却几步又追了上来,拉住她衣袖:“你是怎么得到他的心的,教教我。”
果然,执壶姐的心思,风裳永远猜不到。
邱珍又几步上前,将风裳拉过,忧问:“裳儿,你准备如何?”
风裳捏捏眉心:“中秋将到,应家伯父伯母可有消息了么?”
邱珍致自己女儿不愿回答,便默了声息。
风裳希望能留扬州与父母过个中秋再回长安,故而大队人马便继续留于柳镇休养。
中秋前几日,风裳日日去坟墓前看望故友。
而应惊鸿与凤承天分隔两院,也无再起波澜。
柔然日日照料着应惊鸿,倒是常如月,成日里缠着风裳不得逃脱。
中秋那日,风裳想着吃些家乡种着的毛豆,应百年疼女儿,天色将晚时,披了件衣服便出了门去找活着的邻里讨要毛豆。
晚间,众人齐聚风裳家的院落里,应惊鸿亦来了,由柔然陪着。
常如月时常想靠过去,应惊鸿便蹙了眉,眼中生出些厌恶来。
风裳坐在最角落,离凤承天与应惊鸿都远些,免得二人起了冲突。
倒是凤承易,挨着风裳坐了,给她夹了这个夹那个一副殷勤样。
夹着夹着,风裳就被凤承易给夹到了凤承天的旁边。
结果,就换成了凤承天给她夹菜。
风裳有些不自在,应惊鸿似总朝这边看来。
邱珍看出女儿心绪,朝她招招手:“裳儿,娘亲肩膀有些疼痛,可否能替娘亲捏捏?”
风裳立即如临大赦,起身就朝邱珍而去。
这一落座,风裳就听到自凤承天那边传来的杯盘掉落的噼里啪啦声。
可想而知这人生了气,摔了瓷盘,浪费粮食。
却谁知,凤承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