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记得他们二人在应风裳面前那般憨蠢模样时,应风裳分明是见怪不怪模样。
如此一想,只有两种可能。
要么,应风裳他们一家人都是装的。
要么,是这对应家父母瞒了应风裳整整十八年!
那该是多可怕!
而另外一对夫妇,她不曾见过,只是猜测应与应家父母有些关系。
应百年忽而将邱珍手中为他包裹伤口的纱布打开,自石凳上站起,怒道:“这回未杀了那狗皇帝,他必定加强戒备,如此,再杀他就远不如此次时机好了!”
一边亦在包伤口的另一男人亦道:“正是,本想着用裳儿与那皇帝亲近之故,能将他一举斩杀,却不知她竟然以命相护!”
邱珍默默从地上捡起纱布,又去为自家夫君裹伤,眼里却有了泪意:“裳儿自我养大,她那般欢喜惊鸿,我十分清楚,怎到得长安不过一载,就恋上了这个年轻皇帝?甚至,甚至我观她看那皇帝的神色,竟是已达痴迷。”
邱珍的泪落在应百年伤口上,应百年叹口气,将自己妻子拥入怀里:“我看裳儿对惊鸿还是有些感情,这次长安便莫让她回去了,使尽千方百计都得留住她。本来这些事,就不该让她参与,偏偏被你宠坏,一年前你竟还是允她去了京都。”
常如月靠在墙头上,心中微哼,切,应风裳不回去,难道和她的惊鸿将军百年好合吗?
应惊鸿可是她的!
另一个陌生中年男子此时又插话道:“应兄,惊鸿自苦,他这么多年熬着,唯一希冀便是裳儿,若她跟了那狗皇帝,惊鸿,惊鸿这一生可果是无盼头了。”
常如月又哼,切,要是应惊鸿有了盼头,那她可就无盼头了!
结果她哼地似乎有些过力,墙上石子不心被她碰落一颗,落到地上,本是极轻的声音,一般人无法察觉。
但应百年是何人?虽年纪大,耳目却是十分灵敏,他立即喝了一声:“谁!”
常如月心猛地跳漏一拍,立刻从男人肩上跳下来。
男人抱起她,足尖微点,不过瞬间,已迅速逃离。
应百年出来时,常如月早已不见。
四人面面相觑,俱从对方眼中看到莫大惊慌。
风裳这几日一直睡不好,她总梦到不是应百年出了事,就是邱珍出了事,还有应惊鸿父母出了事。
距中秋夜已过去两日,凤承天安排了军队,再两日后,便要回长安。
但她父母却忽而感了风寒。
叫来镇子上大夫,都说此次病症尤甚,怕有生命之危。
父母向来身体好,这么多年,就连些病都未曾生过。
他们二老自乐乐呵呵,傻傻乎乎的,是邻里的开心宝。
反是应惊鸿父母就严肃很多。
故而她的性格承继了两家特点,时而疯傻,时而又安静得不像活人。
大夫说,二人这些日子连受月氏、刺客等的惊吓,也不年轻了,自然抗不过这些。
风裳也才意识到,自己的父母是真的老了。
可凤承天必须启程,他是皇帝,离京已久,出来这么长时间,几乎每天都是九死一生。
且常娄传来消息,他与应惊鸿不在长安这段时间,凤心云在朝中拼命吸收中立派势力。
而凤承明仗着有官留京,做出不少好事,百姓称赞。
他为她下扬州,失却的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