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偏偏有一个人缺席了,他大约也是唯一一个敢缺席宴会宁挽菲还拿他没奈何的人,那个人,就是某人喜欢的人——周锦辰。其实缺席自己宴会这件事,宁挽菲早就在心里把他大卸八块了,别看她和各位老总见面谈笑风生游刃有余的,如果你注意看她的手,就会发现她在不停的摩梭着岌岌可危的高脚玻璃杯。不过事实上宁挽菲觉得,喜欢一个人就要好好保护一个人,别说是罚他了,就是宠着还来不及,再说,罚他还不如罚自己呢,既然是自己所喜欢之人,当然要好好对待,万一出个岔子,你以为受伤的是他嘛,你以为虐的是他吗,不!是宁挽菲自己!所以宁挽菲坚决不会干一些让自己心疼的事情伤害自己。
这才是聪明人。
所以综上所述,大家也看见了,这一大条理论就是宁挽菲自我解释了一个晚上所总结出的一个较为满意的答案。
不过当宴会结束了还望不见期待的身影时,宁挽菲的嘴角以肉眼看不见的速度沉了下去,镇静地送走那些员工啊大佬啊什么的,人都走完的时候,服务生开始擦桌子收盘子,宁挽菲脱下吊带的海蓝色缀花晚礼服,把公主头改成了丸子头,穿上了备用的一字领提花套头毛衣,显得很娇小,刚刚凤凰般霸占天下的气场顿然尽失,现在的她有一点像一只受了委屈一声不吭的小猫咪,收起爪子小心翼翼地,走路都不出声,忽然她又看见大厅里服务员在擦盘子,不知怎么的就又恢复了原来的气场,朝服务员以她惯有的口气道:
“都下去吧。”
服务员显然一头雾水:“小姐,这里的宴会已经结束了,您现在不是这里的客人了。”
宁挽菲停了一下,那一双隐隐约约带着怒火的眸子瞬间直视几个服务员:“晚会九点半结束,现在九点,都出去。”
一个服务员被她瞪得后退了几步,慌忙看了一下手表,还是很客气但有些小声地说:“好的,那么请您继续。”
宁挽菲点点头,挥了挥手,就把一群人都轰走了。
门发出了重重的合拢声。
宁挽菲瞬间又泄气了,她有些劳累地坐在那一把白色的欧式豪华椅子沙发上,映着灯光,虽然有些提不起精神来,可是那一股子天生的女王气概还是镇压住了全场。
宁挽菲托腮,看着座子上遗落的一块月饼,突然就走过去拿起来把包装袋撕开,一口咬了半个,默默的像是发脾气似的嚼着。然后吞下去,舔了舔嘴边的渣子。皱了皱眉。
味同嚼蜡,真难吃。
可是她又拿起一块,啊呜张开血盆大口。
突然,一个意料之外的声音在她面前响起。
“我也要吃。”
她转回头,眼睛里一闪一闪的全是希望。
果然是他。
周锦辰走过来,放下包,看了看她手中的月饼,正常的表情突然有些怪异。
宁挽菲一脸懵逼。
周锦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来,声音还是那么不温不火的:“你拿的月饼,上面有字。”
宁挽菲奇怪地顺着视线往下看。
只见月饼上赫然“生贵子”三字。
那个生只剩下一点点,不过鬼都知道,这上面写的是什么。
早生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