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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回到住处的公良休一直在回忆这句话。

    “云风,你觉得这话是什么意思?”

    “什么话?”

    “欲穷千里目,更上一层楼。”

    云风不假思索地答道:“殿下,属下觉得,这句话的意思就是想要看得更远,须得登上更高的城楼。”这句诗十分地浅显易懂。可公良休觉得,它还有另一个意思,只是……

    “江家小姐如何?”

    “那江小姐啊!”云风提起她就有气,“刚见面时,她有些嚣张跋扈,不过后来宴会上,她算是出了丑。”

    “你觉得她出丑了?”公良休垂下眼睑,把玩着从袖中拿出的匕首――乌黑的鞘,鞘的花纹很是细致,但万千花纹只围着一刻黑色宝石,匕首柄用黑色的狐狸毛装饰。

    “她什么都不会还不算出丑啊!”云风对殿下的问题表示疑惑,事实上,凡在宴会上的人,除了他,没人认为她出了丑。

    公良休用指腹婆娑着那颗黑宝石,抬眸示意他接着说。

    “满月市上再见时,那江小姐却又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在殿下要走时,说了这句诗,依属下看,她就是想勾引殿下!”云风说着还点了点头。见殿下没什么反应,他接着又说道:“不管怎样,她被流放崖城,江大人客死他乡,她便少了父亲的庇护,如今她只身在崖城,虽说陶家小姐和萧将军待她还不错,但崖城地处边界,说不定那天会起战事。陶韵一介女流做不了什么主,那时,江小姐的靠山就只有萧将军了。但明眼人都看得出,陶韵是爱慕萧将军的,到那时,陶韵定是容不了她。而流放的女子,大多只有一个结局――”就是充当军妓,日日夜夜在军营中被士兵蹂躏。云风没有说下去,但公良休已了然。

    “你分析的很有道理。”公良休将匕首放回袖中。

    “但是……”云风犹豫了一下,还是说道:“江小姐在满月市上的那个笑,还真有些慎人,有一种……一种……势在必得的感觉。”

    公良休站了起来,“本殿去去就回,你不必跟着了。”说完就消失在夜色中,剩下云风在原地。云风一边担心殿下的魂儿被那江苒苒勾去,一边又得遵守殿下的命令呆在这儿,无比纠结的云风在房中来回踱步。

    江苒苒回来得早,此时已经入睡。

    迷迷糊糊睁开眼,床前站了个人,江苒苒差点叫出来。

    “是我!”公良休捂着她的嘴,低声说道。江苒苒定了定神,示意他先出去,自己裹了件外衣,瞧见絮儿睡得正香,轻轻掩上了门。

    “麻烦三殿下下次夜里来找臣女时,提前通知一声,不然人吓人,可是会吓死人的!”江苒苒因心里确实有气,竟露出了不同往日的嗔怪。

    “把手伸出来。”江苒苒很是听话地伸出手来。

    一把匕首被放在她的手上,她握着匕首问得:“什么意思?是送给我还是让我自行了断?”

    “就没有第三种可能了吗?”公良休难得也有了逗弄人的心思。

    “第三种可能……殿下难不成是来找我决斗?但又觉得我一个弱女子,你赢了也胜之不武,于是将这把匕首给我,你赤手空拳?”公良休听她这番言论,不禁笑了起来。“江小姐可比在宴会上时有趣的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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