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澈泠一双凤眼眯起,笼烟眉笼上一层冰霜:“既然澈泠惹恼了皇叔,澈泠便先行回府了。北境之事皇叔不必忧心,太子堂兄自有对策。”
说罢,澈泠一甩三千青丝,转身离开宣政殿。
南宫灏闻言一愣,喊道:“澈泠。”
远去的那女子仿佛没听到,一身黑衣,消失在沉沉夜色之中。
他看着那夜色,月光黯淡,炎热的风阵阵袭来,树梢上的蝉聒聒不休。
“父皇,澈泠她不过是说气话。”南宫灏斟上一杯茶,嗓音温和。
“朕知道,朕对不起大哥,对不起澈泠。可是这孩子的命是上天选中的,朕又能有什么办法?”南宫训一拳捶在桌上,头上的华发随着他摇头,愈发显眼,不过是一刻的工夫,本就疲惫的脸添了几分苍老。
这时,南宫澈泠悄然出宫,她看着那连绵起伏的宫宇楼阁,像是披着铁衣盔甲的兽。
“我南宫澈泠一生所求,不过是守住我南宫氏之荣华,护住我南楚之河山。”她似是呓语,细若蚊吟的话语被夜色吞噬,隐匿在尘埃之中。
晚风起,吹动万里江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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