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纳兰玉同这样说了一番话,阿源点点头道:“是这个道理。”纳兰玉同笑道:“皇后果然是皇后啊。”阿源道:“当初贤妃费尽心思帮温昭仪保住这个孩子,指望这个孩子能扩大她们的阵营,又力捧温昭仪坐上昭仪的位置,贤妃万万没有想到,她努力的这一切,都是为他人做嫁衣罢了。”纳兰玉同道:“看来,我目前做的还远远不够。”
夜里,纳兰玉同翻来覆去睡不着,只觉得心里烦闷不安。守夜的惜颜察觉了,小声道:“娘娘,皇上今晚在冯常在那里呢。”纳兰玉同听了不禁好笑:“你把本宫也想的太小气了,本宫会睡不着自有我的缘故,你哪里知道。”惜颜笑道:“知道娘娘心里有事烦闷,故意逗娘娘笑呢。”纳兰玉同道:“躺在这这么久了也睡不着,你扶我起来,在院子里走走吧。”惜颜道:“娘娘还是不要吧?如今都深秋了,晚上可凉了呢。娘娘要是着了凉,皇上不知道会把奴婢骂成什么样呢。”
纳兰玉同笑道:“不会,本宫就走两圈,累了就回来睡觉。你总不忍心看本宫在床上翻腾到天亮吧?”惜颜听了,只好去拿了外衫和披风。出了寝殿,顿时一阵寒意袭来,纳兰玉同不禁打了个寒噤。惜颜道:“娘娘您看,奴婢说的没错吧?”纳兰玉同道:“没事,本宫正好喜欢这样的天。”
一步一步走下台阶,看着漫天繁星,远处的书飒飒地摇着,耳边呼呼的风声不停的吹。纳兰玉同走下最后一个台阶,掀起披风,坐了下来,惜颜默默的站在她身后。“天阶夜色凉如水,坐看牵牛织女星。”纳兰玉同低声吟道。
忽然,冷飕飕的空气中响起了若有若无却悠扬的笛声。是他吗?纳兰玉同一个激灵,站了起来。仔细听,这笛声让她想起来三年前和他在一起的美好时光。那时的桃花漫天飞扬,一个人或琴或笛,一人或歌或舞。纳兰玉同走下台阶,来到院子中央,解下披风,跳起许久没有跳过的《归风送远》。
一刻钟,笛声渐渐远去。纳兰玉同回过神来。这不是他,他在宫外有府邸,不可能半夜还能进后宫。那是谁呢?
“贵妃娘娘,咱们进屋吧?”惜颜拾起披风小心翼翼的说。“好。”纳兰玉同边说边往屋里走,不料脚下一绊,险些摔倒。惜颜用披风裹着纳兰玉同,搀扶着她进了寝殿。
“妹妹,姐姐给你炖了鸡汤,你快坐起来喝。”听见声音,方良娣忙撑着身子坐起来,身边的侍女见状忙拿来枕头垫在方良娣的身后。董侧妃端着一碗热腾腾的鸡汤进来了。
说起董侧妃,当初方良娣当着众人要嫁给太子的时候,她是又惊又怒,想着防范所有靠近太子的女人,却忽视了离自己最近的人,于是对进府后的方良娣百般刁难,方良娣却忍气吞声,还是把董侧妃当主子一样侍奉,从不反抗,董侧妃一直对她抢了自己的男人耿耿于怀,即便方良娣有孕也不肯原谅她。直到方良娣生产那天,董侧妃眼看着方良娣撕心裂肺的痛着把孩子生下来,才知道方良娣的不容易。于是,在方良娣生产之后,董侧妃忙前忙后的照顾她,还把方良娣称为妹妹,太子见了也舒心不少。
董侧妃坐在床沿上笑道:“别动,我来喂你。”方良娣笑道:“还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