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住行,以及我随从的,随从的马匹和凤歌的喂养,你要全部负责。作为回报,我在你的剑上设置了一个追踪法术,如遇着不测,可保你一命,看来你又欠我一个人情哦?”君墨然随后补充道,示意毁把剑交给楚羽溪。
楚羽溪垂在桌下的手紧紧握在一起,指甲嵌进的肉里,却并未感到痛,也并未接过剑,他,有何资格来教训她,有何资格来说自己的亲人呢?有何资格戏弄自己?有何资格监视自己?
“嗯,身为你的师兄,我还是觉得你应该改改你的脾气才好。气大伤身,而且自虐可不是个好征兆。你们楚家人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有些倔。还愣着做什么,莫不是师兄碰过这把剑,再次送与你,你不想要?”看着楚羽溪的动作,君墨然终是笑了笑说道。
“但你若是不想要,师兄就不太开心了,师兄一不开心呢,约定什么的,就不算数就什么都不愿做,而且,说不定情绪失控,就想杀人了呢?”君墨然一改之前的冷漠,邪气十足的笑着。
言外之意就是你不接那把剑,我就不会救你父亲,说不定,我还会让你父亲早些去见阎王爷的。
楚羽溪缓缓接过剑,他威胁她,莫名的心里一阵烦躁,一种奇怪的情绪左右着她,叫嚣着想杀死眼前这人,菜这会儿已经端了上来,皱皱眉,想起君墨然曾经帮她两次,而且父亲的毒还要靠他。便尽力压住那股杀意,将注意力放在美食上,埋头吃了起来。
谁也没有说话,气氛静的可怕。而楚羽溪吃完饭就径直进入房间里。
待她进去,君墨然却是放下碗筷,双眼微眯,看起来,她这个师妹,不是野猫,而是一匹孤狼啊,他不过稍加试探,她便产生了杀意,那股浓烈的气息,比起他来都丝毫不让,虽然她极力克制,可他却在一瞬间感觉到了楚羽溪的恨意,而且,看她的样子,怕也早是双手沾满了数以千计的鲜血啊,原来,他们都是生活在黑暗里的人啊,如此也好,若是合适,那么回去便娶了她,她一定会很乐意的,敌人的敌人,便是朋友,不是吗?
楚羽溪进入房里,过了一会儿,却平静下来,不对太不对劲了,为什么我会这么容易情绪失控呢?
想起无意间为何轻柔一只神情都不变一下,轻柔对自己说了一句话:若说习惯的力量,大到你无法想象的地步,甚至可改变一个人,而情绪则会毁灭一个人。要想杀死一个人,很简单,让她方寸大乱,情绪失控,你就已经将他牢牢掌握在手心里,她不想被玩弄,所以她从不会漏出弱点给敌人可乘之机,哪怕有时根本不必,可就是害怕习惯。
自己这些年终是过得太过安逸了吗,安逸到差点毁灭自己,何时自己会轻易将喜怒哀乐表现在脸上,何时自己会轻易相信一个人,何时自己会轻易承诺,何时自己堕落而不去努力,何时自己会为错失找借口,何时自己会在乎其余亲人,何时自己变得逆来受顺,何时自己有事便想着去依靠别人,何时自己要受欺侮而不加反抗,何时自己狂傲的本性变得息事宁人呢?
对啊,虽然很不想承认,可自己却是来自黑暗,哪怕换了身体,自己骨子里还是沾染着嗜血的因子,这双手,早已沾染过不少鲜血,不是吗?自己何时会容忍其他人去动她的人而且没有杀死那人的想法,我本狂傲,无需委屈自己,不喜便是不喜,喜欢便是喜欢,忍耐蛰伏,不,这不适合我,我应当是锋芒毕露才是。
那么,就让我好好回温一下从前的生活,我本嗜血之人,不该向往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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