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娘,你们少说一句!”殷凤楼到底看不下去了出来劝架,再这样吵下去不是平白让人看了笑话?
他又去拉殷凤亭,这小子还一脸不服管教的模样,被他狠狠一瞪,“眼下让时大人他们把人带走,你图的又不是她弟弟,叶茂还想不想要了?”
殷凤亭是压低了嗓音告诫的殷凤亭,但听在他的耳朵里不由生生打了个寒颤,是啊,他的主要目的是在叶茂,如今在这里和时大人他们拗什么拗?
若是说殷凤亭最听谁的话,不是他爹妈倒是这个大哥,为什么啊,因为他大哥有本事。
看殷大人如今做官的模样,只怕是没几年了,他们这一辈份里也没做官的,殷家的官途至此结束,但商途总有发展,还有他们的下一代呢,这可全看他大哥有没有本事了。
殷凤亭觉得他是没有指望的,当个二世祖吃喝玩乐一辈子就是他的目标,只要殷家不倒,他永远是天之娇子。
“夫人,咱们走!”时大人摇了摇头,看着殷家人这乌烟瘴气的模样他都不想再过问,俗话说妻贤夫祸少,可看殷夫人这模样比天皇老子都要横,他可再不想和这样的人家打交道。
“好。”时夫人点了点头,牵着叶盛的手气定神闲地走了出去。
殷家人还要那里僵持着,直到人走没影了才纷纷松了口气。
其实殷夫人也是不想和时大人对着干的,那是本县的县太爷父母官啊,得罪了时大人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她脑门子又没抽,可理智是那么一回事,气性上来了什么都挡不住。
眼下时大人夫妻一走,殷夫人才像泄气的皮球一下就软在了椅子上。
殷大人摇了摇头,叹声连连,“都怪我平日里把你们惯得,如今都敢跟时大人对着干了,你们也不想想得罪了时大人我能好吗?我不好了你们还能好?”
殷大人捶胸顿足,他知道自己是没本事只能在县衙里熬着,但至少熬得有价值啊,他们家的盐引握在手中不是一直没断过吗?真要是得罪了上面的人,等着他什么时候不做官了,这盐引一回收看他们家还有什么傲人的资本。
以前能和皇商沾着边,今后恐怕也只能做个豪绅富商了。
“这……我这不是气性上来了嘛,一时没忍住。”殷夫人拿帕子掩了口鼻,她是被时夫人不屑和嘲讽的目光给刺激住了,京城里来的贵妇就可以看不起他们地方上的妇人?
殷夫人还偏偏不信这个理。
谁不知道那两年时夫人的儿子瘦得就跟猴子似的,眼看着这样下去也活不长,得意什么?
殷夫人有两个儿子傍身,自觉不该和时夫人一般见识,心情也缓缓平复了下来。
可再平复又怎么用,该吵的架也吵了该怼的人也怼了,就算殷夫人心里后悔,嘴上却是没半点认输的模样。
殷大人看了直摇头,没办法,殷家这辈子看来就只能这样了。
“逆子,给我滚过来!”殷大人有火没处发去,看殷凤亭嗫嗫地站在不远处,一杯茶盏就向他扔了过去。
哐当!
上好的甜白瓷摔得粉碎,茶水溅了一地。
“还不过去!”殷凤楼推了殷凤亭一下,父亲性子一直温和大家都以为他是没有脾气的,不想今日却发如此大的火气,看来把老实人逼急了也会跳墙的。
“爹!”殷凤亭最终老老实实地走了过去,又避开了碎裂的瓷片才跪在了殷大人跟前,仰头看他。
他也没有想过叶茂竟然有时大人夫妻作为靠山,她不就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