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她端茶倒水,干些杂活。事务所好像没人记得她刚去大公司完成了一项合同,王提价也只是客套的说了句“继续努力”,然后就带领着大家去拍张律师的马屁,只有莫晓自己知道,做合同的这么些天来,就没有见过张律师,他只在上班前打了个电话,说是给莫晓的一次实践机会,然后就再无音讯。
莫晓觉得委屈,觉得不公平,虽说只是个助理,但也勤勤恳恳努力的去完成这项工作,还要接受着别人的指指点点,到头来,只换了句“继续努力”。
好在具晓沛懂她,在身边不停的骂王提价阿谀逢迎,张律师厚颜无耻,把莫晓逗得早把这些不愉快抛之脑后。
没了大公司的案子,事务所接的也都是一些小纠纷,大多都是来咨询婚姻纠纷的,离婚了财产归谁,孩子归谁,精神损害赔偿,共同财产怎么分割……
所以倒不如说事务所更像居委会,妇联。
有来咨询的夫妻,问着问着就恼了,觉得自己拿到的少了,对方分的太多,就又一块儿回家了;也有说着说着打起来的,事务所最怕的就是这种,一层楼好几个公司,一打起来,整层楼都是打架推搡的声音,旁边公司的人就来看热闹,楼下保安就上来劝架,先是教育一番来咨询的夫妻,接着再批评事务所,然后再疏散看热闹的群众。
在这小小的事务所能看尽世上的悲欢离合,世态炎凉,可比电视剧有意思多了。
不过即使再有意思,莫晓也提不起兴致。
整日都是这些算不上案子的纠纷,但往往更多时候一天都没有人来咨询。
莫晓有时候会想何时还能等来像jk那样的案子,虽然不大,但是能让自己懂得一些东西。
也不知是莫晓的祈求太迫切,还是迫切需要给予公正的人太多。
这天,莫晓和往常一样,在事务所的张律师旁边记笔录,前台小倩姗姗走来,说有人咨询,莫晓闻声往小倩身后看,看见小倩身后跟了位衣衫褴褛,容颜憔悴的老人,老人手里拿了个不知用了多久的布袋,布袋装的鼓鼓的,在这个正处换季的时候,大部分人都穿上了长袖,而这位老人还穿着一件汗衫,穿着磨得不像样的凉鞋,吃力的掂着布袋颤颤巍巍的走在后面。
“你们这谁是律师?”,老人说道。
“我们都是律师,你有什么事啊?”,王提价整理着还没弄好的裤子从厕所出来,满眼嫌弃的看着老人,鄙夷的说道。
“哎呦,你们可得帮帮我啊,我……我求求你们了”,老人话还没说完,就把布袋子扔到地上,着急的想往地上跪,莫晓见状,赶忙把老人扶起来。
“您有什么事坐这说,我们都会给您解决的”,具晓沛也把刚倒好的水给老人端过来,“您先喝点水”。
老人红着眼圈,接过了水,连声说谢谢。
“好了,你有什么要解决的?”
老人放下水杯,声音哽咽的开了口:“那个,那个,我……我儿子前些日子在工地干活,他是在工地里运建筑材料的,他那天跟平常一样往楼里面卸沙子呢,都卸完了,正准备上电梯呢,顶上那层有人叫他,让把水管拿下去,唉,你说他逞什么能呢,坐电梯上去拿不行了,非得抻着胳膊够,唉,啊……”
老人低下头小声抽泣着,爬满皱纹的手上滴下了一大滴黄豆般的泪珠。
老人抽泣了一会儿,接着说道:“我们找去工地,工地负责人给我们说这事得找公司老板说,他们解决不了,还说……还说我儿子是自己掉下去的,这跟他们没关系,要赔钱,最多两万块钱,两万块钱,这些钱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