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水里出来,擦干身上残留的水渍,避开手臂上的伤痕用干巾缓缓划过身上的每一寸皮肤,到大腿上还能看到一小块之前被沸水烫伤留下的浅棕色疤痕。想着这阵子受过的伤打过的架丝毫不少于当年在军校里训练,邵依婷的心里还是有些怨恨,一堆女人的地方杀伤力居然这么大真是始料未及。
穿好衣衫,邵依婷缓缓进入卧室打开衣橱想整理一下自己的那些衣裳,尽管没在这里住多少时日,但衣裳的更新换代的速度实在是飞快,每一次受伤都有衣服被毁,这也使邵依婷回家的行李轻了不少。
入夜之后,她让丫头们早些回屋休息,自己侧坐在床上看小说,那是一本讲述青年男女谈恋爱的故事,是一个法国女作家写的,西方人的爱情里必定有亲吻,有拥抱,更有身体的欢爱滋润着他们的感情生活。看到这里,邵依婷的脑中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他有漂亮的锁骨和紧实的胸膛,一双桃花眼勾人心弦,嘴角一勾露出坏坏的笑容,还有一对恰到好处的酒窝,这个身材劲爆面容俊美的少年……
我的妈呀,为什么是赵智煊!
邵依婷缓过神来,一双手拍怕自己发热的脸颊让自己赶紧清醒过来,呼吸有些局促,好像是什么秘密被发现似得,有些……紧张。
若是此刻她坐前梳妆台前照照镜子,已经会发现自己已经不争气的脸红了。
另一头在福佑苑里,赵智煊取了药轻轻涂抹在脖颈处的伤口上,短短四天时间用了陆家的药皮肉已经长实结痂,而且陆一帆当时为了不让邵依婷难堪还特意帮他配了去疤痕的药膏,免得日后赵智煊一身好皮囊要顶着一个狰狞的伤疤出门,对邵依婷记恨一辈子。
“若是为了这个疤痕能时刻被你记着,我倒也乐意。”
赵智煊照着镜子回想起邵依婷的模样,不经意的勾起嘴角温柔的笑意,他多希望邵依婷能常常想起他,或者能有幸在她心里留下一个属于自己的位置。
屋里的灯光还敞亮着,屋里的人儿得了相思病怎么也睡不着,乘着月色迷人夜风微凉打开窗户想要透透气。支开窗户,映入眼帘的是雨后的福佑苑里梨花依旧盛开,梨树底下皆是被雨水打落下来的花瓣,倒映着柔和的月光真像是覆着一层白雪。微风习习,吹散了树上锦簇花团,扬起一阵梨花雨,落在树下女子的浅紫色裙摆上。
赵智煊还以为自己看错了,赶紧揉揉眼睛,定神一看树下果真站着一个紫衣飘飘的姑娘,长发散落及腰发梢带卷,遮掩了她姣好的面容,莲藕般雪白的手臂上忽现一道鲜艳的红砂,女子抬手将脸颊旁吹乱的发丝挽到耳后,在月色下露出温柔细腻的脸庞。
屋里的人难以置信的傻站在那里,以为自己的相思病已经发展到走火入魔的地步,在哪都能看见她的身影,直到窗户被风带起,发出吱呀一声响,引得树下的女子回眸,那双清澈明亮的眼睛带着水光向这里投来一道好奇的目光,然后她歪了歪脑袋调皮的对床边的人吐了下粉舌莞尔一笑。
那不是脑中想象出的幻影,真的是日思夜想的那个她。
赵智煊来不及思考,已经火急火燎的跑到门前打开大门,见这个紫衣姑娘依旧在苑里靠在梨树旁,静静等待他的到来。
“大晚上的……你怎么在这?”
邵依婷一席浅紫色西式洋装连衣裙,腰间还点缀一排白色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