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夫人,听说您为了获取赵家的财产曾设计陷害赵祁晟先生,请问是否属实?”
“据说您的侄女为了嫁进赵家不惜残害他人性命,而你通过绑架从中获益,你这么做是为了你的亲孙子……”
一浪高过一浪的声音将王琪淹没,她从没想过自己会被如此之多的照相机所包围,更想不到那些人会这般此诋毁自己,一时气急想开口反驳,却被记者们推倒在地,右手还被人踩伤了小拇指。
正当她狼狈不堪,恨不得靠着双手爬着离开警局时,那些咄咄逼人的记者忽然闭上了嘴,警局门口恢复往日的宁静。
王琪眼神一凝,一双擦得蹭蹭发亮的黑皮鞋在自己跟前,抬眸发现竟是那个怎么也死不掉的赵祁晟,对,就是他,如果没有这个孽种,她王琪怎么会落到今天的地步?如果不是这个孽种,赵智煊早就可以成为赵家最名正言顺的继承人,何必寄人篱下成为他人眼中只知道吃喝玩乐的纨绔子弟?
赵祁晟垂下眼看着王琪跌在地上的模样,那身精致的锦绣袄裙被地上的泥沙滚的脏兮兮,活像个求人施舍的乞丐。
这个女人,曾经下死令谋害自己母亲和弟弟的恶毒嫡母,曾经趾高气扬逼着自己迎娶那些女人,曾经为了打垮他不惜将赵家家产半送半卖给王家的罪人,曾经对邵依婷下过毒手的幕后黑手。
她王琪也有今天!
若不是碍于那些记者在场,赵祁晟真恨不得一脚踩在她的脸上,让她知道被人狠狠踩在脚底下是什么样的滋味。
但这会他还是和颜悦色,用怜悯的眼神来伪装自己内心的爽快,甚至还屈尊降贵的蹲下身子将老夫人扶起来,略带抱歉的语气说道:“老夫人,你没事吧?是我来晚了让你在门口等了这么久,你看,腿脚不便就别到处乱跑,现在摔倒了要是让智煊知道该多心疼。”
听到他的那些话,王琪咬牙切齿的硬挤出那一句:“赵祁晟,你会遭报应的。”
老夫人此刻多想抬手就给赵祁晟一耳光,耳边却听到照相机快门发出噼啪噼啪的响声,还有闪光灯冒出的火光与白烟。
她看着赵祁晟的那张嘴脸,再看看自己落魄到了尘埃,与泥土一般任人践踏,那样的屈辱,她一辈子都不会忘记,今后必然加倍还于他。
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这一招,赵祁晟在十六岁的时候就学会了,不管老夫人如何欺辱自己,他永远都是那张笑盈盈的表情,就算心疼的在滴血,他依旧笑得那么灿烂。
而现在他的笑容里更多了几分幸灾乐祸的意味:“您千万别激动,当心身体。”
看着老夫人颤动的眼眸,便知道她心中的气愤,这时候赵祁晟还不忘“好心”提醒一番:“这些记者会将您的一言一行用照片和文字的方式记录在报纸上,然后传送到大街小巷飞进每家每户,成为老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老夫人,您可要冷静啊。”
经过这么一场风波,等老夫人乘车回到赵公馆时,她的精神状态非常差,甚至神智有些不清,嘴里咕噜咕噜说着胡话。原以为回到家见到孙子就能一切太平,谁知赵智煊忽然决绝的要求老夫人明天一早就回老宅里去,今后不论发生什么事都不允许来赵公馆,这一点连赵祁晟都没想到。
面对赵智煊突如其来的翻脸,让大夫人实在有些担心家里的情况,只得从他入手耐心的劝导:“何必对你祖母这么疾言厉色,她在警局里都吓坏了,不如就留在赵公馆里调养两天再回去。”
“不必了,留在这里只会让她想到那些令自己害怕的事,不如回自己家里,换个熟悉的环境好休养。”
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