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说法好像都和坐牢的人才有关,她只是去警署做客而已,但看晨嫂一脸担忧的样,还是撩起裙摆努力一跨。
说来也真是好笑,去警署待了整整一天,回到家的时候天都黑了,走的时候家里所有人目送自己离开,等回来的时候,赵公馆还是原来的赵公馆,只是邵家人都回家了。
“我也该回家,想回去看看我妈。”
坐在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瞧着晨嫂拿着奇怪的树枝这里敲敲那里敲敲,一门心思搞什么除煞辟邪的“迷信”活动,微微有些出神。
而小兰悄悄跑过来,见赵祁晟和赵智煊都不在,默默跑到邵依婷边上问道:“邵小姐,以后你还会住在这里吗?”
“嗯?为什么不住?”
邵依婷托着下巴瞧着小兰谨慎的问道:“那天你走的时候,邵老爷说要把你接回娘家,小少爷不同意就在家里吵了起来。”
“什么?他和我爹爹吵起来了?”
知道这个消息,邵依婷就差没跳起来跑去质问赵智煊,到底在搞什么。
“是呀,邵老爷说邵小姐本来已经没事,要不是小少爷招惹了顾家小姐,也不会受到牵连,连累你去了警局。”
说到这里,小兰凑到邵依婷耳边担忧的开口:“我第一次看小少爷发这么大的脾气,比先生发脾气还要厉害,他说是邵老爷骗了他,说你是赵家的媳妇,无论如何都要在赵家。邵小姐,你究竟是和先生在一块还是小少爷在一块了呀?”
矮油…听完这丫头的话,邵依婷只觉得自己在风中凌乱……
在赵家人眼里她定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和赵四爷有夫妻之名还和他的侄子纠缠在一起,想当初就不该答应赵祁晟继续假扮他的四夫人,离婚就要断得彻彻底底,老死不相往来。
没一会,晨嫂就让小兰过去端了个金黄色的脸盆过来,里面盛着温水,水面上还浮着好几片叶子。
“这是用柚子叶泡的水,邵小姐好好洗洗,去去晦气。”
当晨嫂把这个脸盆端到邵依婷面前的时候,赵智煊也从屋外进来,看到这个盆忍不住笑了声。
“笑什么?”
邵依婷这会还有些嫌弃他,居然和自己爹爹吵架,这是不想让她好过了么?
他指指这个盆,笑意更深了:“好好洗洗,你邵家大小姐也是该金盆洗手,早点退居幕后。”
看这水面明晃晃的,邵依婷才意识到还真是这么个意思!
眼下乖乖听话净了手,赵智煊才收起了笑:“走,去书房和四叔聊聊。”
“聊什么?”
这个家也就他们三个主人,是什么大事不能在厅里聊还要躲到书房里说,不免让邵依婷有些心慌。
“聊……”
赵智煊解了自己的袖口,若有所思的笑着:“终身大事。”
终身大事这种东西,是她邵依婷可以去听的吗?
可这个男人在旁盯着,自己也脱不开身,只好先想个办法能拖一会是一会。
她扯扯嘴角,没有要起身的意思,又突然装得可怜巴巴的对赵智煊眨眨眼,带着撒娇的口吻发声:“我想……先打个电话……”
“打给谁?”
“我妈……”
从那里回来还没和母亲大人报平安,这样实在不太妥当。
“好。”
男人自顾自的坐到电话机边上,拿起听筒,好似刻意的开口:“是该和丈母娘说一声,我来打吧。”
邵依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