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冷的月光,冰冷的身体,冻住了热血沸腾的心。
——引子
相传有一座村庄,名为水溪镇,因外人至,故不为世人所熟知。
那里,连着一片树林,靠着大山,枍树漫山遍野,一条溪水潺潺流淌,泠泠作响。
据村中人道,千年前正逢大战,由于地方偏远,朝廷加税,兵匪官寇,流民百姓,一下子侵袭了安宁的村庄。民不聊生,后有一高人路经此地,为村人布阵,使得山村不被发现,但凡村中人可随意出入,而世人不可入,只是这阵会随着时间推移慢慢消失。此人后世称之为鬼谷子,他在临走前留下一张字条:
生于忧患死于安乐。
因此,村中方得百年安稳。
“爷爷,这是当归吗?”一个女孩手中拿着一个棕色的东西,显然上面还粘着土,女孩扬着笑,还带着一丝骄傲。
“是啊,当归根可入药。”说话的是白宇,已是年过半百,眸中的深处总带着淡淡的忧伤,身着白袍,看着白兮,脸上尽是宠溺的样子。
“爷爷,箩筐已经满了,我们回家吧!”名为白兮女孩从石头上跳下,手臂一不小心被树枝刮了一个伤痕,殷红的血滲了出来。她从箩筐里取出血散,行势风雷绝不拖泥带水。白宇一脸心疼地看着,“兮儿,我们回家吧。”女孩依旧笑语嫣然,“爷爷,走吧,走吧。我要赶紧回家吃饭去咯!”
“阿兮,我娘说了,今天到我家吃饭吧。”一个清秀的男孩站在屋下,朝着白兮招手。“好勒,替我跟你娘说声谢谢。”白兮回应着他。“爷爷,王想他娘亲做饭可好吃了,我也想要一个这样的娘。”说着,眼里的光渐渐黯然。
白宇无奈地摸了摸她的头,脸上虽然充满了风霜的样子,岁月在他的脸上刻下了斑斑沟壑,年轻时的意气风发还隐隐而现,心中有一股莫名的执念。
晚风轻拂过他的脸庞,他望了望他的小孙女,“兮儿,其实你也有一个很厉害的娘亲。”
“真的吗?太好了!”白兮脸上的忧愁一扫而过,原来,这便是孩子的童真。
其实他也想去找他们,可奈何白兮太过于年幼,他只能留在村中找他唯一的牵挂。枍树那时也像这样满山遍野吧,回忆好像漫天潮水飞速奔涌而来,覆住了春夏秋冬,一时间,那日的幕幕似在昨日。
——“爹,这是您的孙儿,希望爹可以抚育她,好让您老身旁有一个人陪伴,以继承白家的之术。”一个男子身着青袍跪在地上,“望父亲成全,我与妻儿害怕她身处乱世,无法立足——”
——“也罢也罢。”白宇轻叹一口气,“就名为兮吧。”
——“多谢父亲。”青袍男子缓缓走出村庄,而白宇只能目送,望着自家儿子的背影,却留不住。
秋风瑟瑟,五年岁月,似溪水潺潺而过。如今,天下是否太平?这城墙是否如初?他们是否安好?他不知道。
“爷爷,王想家的兔子好像中毒,要死掉了。”白兮手中拎着一只兔子,便将白宇拉回了现实。
“兮儿,记得爷爷告诉你,医者应如何?”
“医者,医者仁心。”白兮瞪大眼睛,无辜地看着他。
他蹲下,摸了摸她的头,才缓缓的说,“医者要尽力去救助他人的命,医者仁心,然可以医心医病,就可医人医天下。”他的语气有些严肃,却又带着慈爱。说罢为兔子解毒。
“爷爷,那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