啦一声。
牢门打开的声音吸引了我,已经一连几天都郁郁寡欢的我突然来了精神,因为我看到炎煜从牢门走了进来,我能明显地感觉到四肢的血液都开始膨胀开始叫嚣了。
是啊,我是因什么才蹲入这大狱的我完全记得,就是因为这个人,这个罪魁祸首,这个突然闯入我的世界口口生生说爱我的人却在最后给了我一刀,还灭了我种族的人。曾经那个我爱的阿炎,那个拥着唤我月儿的阿炎早已不在了,这个世上也没有什么可留恋的东西了,今日他到这里来想必是看我笑话的亦或是该轮到我行刑了。
也罢,死又何惧,我站了起来,脚上的伤口被铁链拉得更深却并不疼,因为我早已痛得麻木,我想再疼的伤口也不及心来得痛吧。
“你来干什么”我怒瞪向他
“你走吧”
他没有看我,声音也不似往日那般好听,有些低沉和沙哑。
“什么?!”我惊讶地抬起头。他的双眼不再似星晨那般吸引我了,只是我有些疑惑,他的双眼何时布满了哀色,我不敢想,也不想去想,我不会再沉轮,不会再去相信了。
“呵,这是你们皇帝要放了我,和你没关系,我不会感激你的!”扭过头,我看着官差将我的脚铐解开,然后瘸着腿到草堆中翻找出我那藏了很久的骨鞭。
这鞭子是月族的圣物,只有月族皇室才可拥有,世代相传,说是有位仙人送予我族祖先以谢过救命之恩,世人只知拥有此鞭鞭拥有天兵二十万,却不知召唤天兵的并非此鞭而是此鞭中的青玉佩,更不知只有月族皇室嫡系一脉的血才能开启此佩,而我是月族仅剩的唯一一位嫡系子孙。
走到炎煜跟前,我将骨鞭塞入他怀里,“你不就是想得到它么,给你就是”,他张了张嘴,但最终并没有说些什么,也没有把骨鞭推回给我。,呵,我又在期待什么呢。
踏出坐了近半年的牢房,两手空空、身无分文。在牢里时,我不只一次地想要出来,想要自由,渴望自由,但现在我出来了,却不知到底该去往何处,还要担心下一顿是否有饭吃,至少在牢里是不用担心这些的,但我又不想回去,坐牢的滋味让我厌恶,也不想再遇见一些不想见的人了。
我在路边捡了一根长棍作为暂时支撑躯体的拐杖。
漫步在街上,不知道走了多久,尽管脚部受了伤,我也并不感到疲惫,直到肚子叫了几回我才在一座石桥前停了下来,那里有块大石,够我晚上作床铺用了。
在大石头旁边坐下,我将头半靠在石头之上,太阳正在往天涯而去,而我却在天涯的另一边,离太阳越来越远。
烧红的云朵构成了天边的晚霞,的确很美。抬手抚摸上了眼角,那儿是一片湿润。
叹了口气,我闭上了眼,想要在这美好的晚霞里安静的沉睡着死去。
我仿佛看到了阿爹阿娘,还看到了阿炎在广茅的草原上张开双手等着我拥抱,我似乎真的拥上了他,他的味道我是不会忘的,此刻就在我鼻尖回绕着,就连他的体温我也能感受到。
他抱着我在广茅的草原上看着草原的星空,天空好美,星星那么纯洁。我感觉到阿炎的泪珠滑到了我的颈间,恍惚间忆起了我们的曾经,忆起了很多很多……
呵呵,真的很美呢,阿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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