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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玫瑰
从她头顶传来:“别擦了,草莓味挺好闻。”

    前排开车的司机也说:“是啊,姜小姐,不碍事的。”

    姜锦年气馁。

    她直起腰,翻出钱包。

    傅承林问她:“你又想给我钱?”

    “是又怎样,”姜锦年回答,“那天的车费和住宿费,你都没收下。今天的洗车钱,你总得要了吧。”

    话没出口,她就抽了三张一百。

    傅承林伸出长腿,鞋底踢到了前排的黑色真皮座椅。他先是看向了别处,继而认真瞧她一眼:“你张口闭口都在和我谈钱,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俩有什么……不正当的金钱关系。”

    姜锦年面上一热,像被扎了一针的皮球。

    她不敢直视他,只能面朝某个方向,欣赏窗外夕阳西下。

    晚霞残照,光影交替变幻,浅浅掠过他的侧脸。他将手腕搭在紧闭的车窗上,半支着头,像是在思考也像是在走神……他自始至终没问过姜锦年的住址,但是这辆车,正在驶向姜锦年的家。

    姜锦年却在盘算:完蛋了,他今天又要送她回家。

    这可咋办,她又欠了他一个人情。

    她苦思冥想,主动提议:“那个,傅总……”

    傅承林打断道:“我什么时候成了傅总?”

    姜锦年语气轻柔,只有淡淡的不耐烦:“这个问题得问你自己,你到底控股了几家公司,你经营的酒店准备什么时候上市?”

    傅承林神色了然,嘴角浮出一丝笑,像是听惯了诸如此类的问题。

    姜锦年飞快地开口:“喂,你千万不要误会!我可没有从你这儿探听内.幕的意思。我刚刚是想问你,能不能赏个脸,让我请你吃顿饭?我看这附近的饭店都挺好,招牌菜是红油火锅……你蛮喜欢吃火锅吧,我记得。”

    傅承林侧过身来,仍与姜锦年有一尺距离。

    他给了她充足的安全空间。

    然后,他卖了她一个面子:“走,下车吃饭去。”

    *

    暮色四合,将近入夜。

    街边路灯明亮,其中几盏被茂盛的树木遮挡,投下疏疏落落的影子。

    姜锦年与傅承林并排行走,从树荫中穿行而过。

    两人身边时不时地经过一些附近大学的小情侣,多半是男生搂着女生,散播着恋爱的荷尔蒙。

    “年轻真好。”姜锦年忍不住说。

    “你不也才二十几岁?大好年纪,做什么都行。”傅承林接话。

    他习惯性地想要拍一拍姜锦年的肩膀,正如他对待关系好的哥们。刚抬起一只手,他又觉得不合适,只能不太自然地收回来,揣进西装裤的口袋——就好像他图谋不轨,又良心发现。

    路边卖花的老阿婆瞅准商机,挎着花篮,迎面而来,问他买不买花。

    那老人穿着一件薄褂子,脚踩布鞋,满头白发梳得整齐。她絮絮叨叨地挑拣花枝,眼皮上皱纹打了褶子,饱经沧桑的面容与娇艳动人的花朵形成了鲜明对比。

    要不要买花?便宜卖你。老人一再询问。

    她的篮子里只有玫瑰。

    殷红色,带着香味,正在怒放的玫瑰。

    傅承林从上衣兜里摸出钱,爽快道:“我全要了,连篮子一起卖给我吧。”

    他拎着花篮,心情不错,再看一旁的姜锦年,她似乎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他觉得这姑娘有时候精明有时候混沌,偶尔及时止损,偶尔深陷泥潭……具体表现在哪些方面?他没有细究。

    事实上,姜锦年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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