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前,姜锦年只说纪周行是个混蛋,却没透露他到底做了哪些事。
如今,许星辰捕捉到了重点。
她恍然大悟:“出轨了谁?”
“那女的叫姚芊,你肯定不认识,”姜锦年坦然道,“长得那是还可以,我承认。”
许星辰刨根究底:“比你漂亮?”
姜锦年道:“我跟她不是一个风格。”
许星辰翻身坐起,一手掐上姜锦年的细腰:“她胸大腰细腿长吗?”
姜锦年蹙眉思索:“我这么说吧,男人不止喜欢胸大腿长的女人,他们也喜欢清纯型、可爱型、弱不禁风型、独挑大梁型……就像收集邮票一样,多多益善。”
话刚出口,她自觉像个被抛弃的怨妇,再一摸脸,面膜好像有些干了。
她连忙掀开面膜,拿起床头柜上的镜子,认真照了照。还好,她维持着白里透红的皮肤状态,没有在失恋之后一夜沦为憔悴的黄脸婆。
倒不是因为她心态好,而是因为,她有前车之鉴。
*
姜锦年小时候,家里日子很拮据。
她的母亲是本地人,在一所小学担任语文老师。父亲来自外地,在牛奶厂找了一份工作,每天骑着三轮车挨家挨户送牛奶。
他们二人的工资,勉强满足了日常花销。
但是姜锦年八岁时,父母又给她生了个弟弟,取名为姜宏义。
彼时计划生育抓得很紧。为了不丢工作,父亲把弟弟寄养到了河北老家,每逢周六周日,父母都会轮流换班,坐火车去乡下探望儿子。
渐渐的,村里有了一些流言蜚语。
传闻中的男女主人公,分别是姜锦年的父亲,以及一个家住村东头的、貌美有钱的寡妇。
父母开始吵架。
值钱的东西砸了不少,“离婚”说了不下八百遍。或许是碍于两个孩子的面子,那婚,终究是没离成。母亲排除万难,成功把姜锦年的弟弟接回了家,但她看起来至少老了十岁,两鬓发丝黑白交杂。
姜锦年总算明白了那句诗——“天若有情天亦老,月如无恨月长圆。”
她想,她之所以在敷面膜时又哭了一次,恐怕是因为这首诗。
而不是因为,纪周行的退让打动了她。
从这天开始,只要周围有人问她,你几月份和纪周行结婚啊?姜锦年都会直接回答:我和他分手了,我现在单身。你别再多问了,那是往我伤口上撒盐。
她的一个男同事深感可惜。
男同事名为高东山,五官端正,思维敏捷,入行两年有余。
高东山评估现状,感慨道:“行吧,你自个儿心里有数就行。现在a股行情不好,上头的要求很难搞,今年我推的那些股票,没有一个被罗菡看重。”
“罗菡的换手率看起来高,但是一直小于市场平均,”姜锦年道,“她有自己的投资风格。”
高东山叹了口气:“她的投资风格,我还没琢磨透呢。”
姜锦年安慰他:“领导是谁不重要,你琢磨透了市场,所有资源都会向你倾斜。”
她一边说话,一边用茶匙搅拌一杯咖啡。
咖啡香气四溢,她并不喝,只闻了闻,又听高东山开口:“哪方面的资源?远的不说,就近几天吧,电商金融服务合作伙伴大会要在上海召开,大咖云集,你和罗菡都能去。”
姜锦年顺势道:“所以说经理不好做呢,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