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我这么一个活色生香的大美人在楼下假装看不见!”
宁佳书原本是要打回去的,一听这话,捂着胸口心念一动,“谁,霍钦?”
听到这名字,何西似是有了一分清醒,半眯着眼睛睁开看一眼,宁佳书又赶紧伸手去手动帮助她合上,“是他吗?”
“除了他,还有谁?他怎么能跟个和尚似的,臭道士……”愤愤进入角色扮演说到这儿,何西又呜呜哭起来,“为了租房子,我现在都没有存款还修理费了!”
“要不我帮你还吧。”宁佳书的眉眼顿时鲜活起来。
趴在沙发边循循善诱,“你看房子这么大,你一个人也住不下,还难打理,我正好在找房子,搬过来可以跟你分担房租水电……”
“真的吗?”何西抱着她的手,像回到了母亲怀抱的小鸡崽,感动道,“我跟你说,我都快穷死了……”
“但你明天要是后悔可怎么办呢?”宁佳书早早打开了手机录像,等着她回答,得先给自己下道保证符。
“我不会后悔的,求你搬过来帮我付房租吧,我快二十七的人,不能再问家里要钱了,我怎么这么对不起我妈……妈妈,我错了,我一天都没孝敬过你,还只会问你要零花钱……”
她的眼线与睫毛膏此刻已经化作两条黑痕,在脸庞上蜿蜒划过,真是闻者伤心,见者落泪。
何西辛辛苦苦瞒了这么久的秘密,就这样在一场醉酒后,暴露给了她最大的敌人。
宁佳书满意收起手机,觉得她明早起来可能会痛苦得想抹脖子。
***
何西是被宁佳书搬家的动静吵醒的,宿醉醒来头疼欲裂,茫然扯开沙发上的毯子坐直,眼睁睁看着她指挥搬家工人进来,“梳妆台放哪儿好了,书架,书架就放客厅……”
我是谁?我在哪里?
她思考了一分钟生命的终极奥义,然后想起了混乱的昨夜,她躲在宁佳书怀里声泪俱下倾诉自己这些年的失败。
“宁佳书?”
“嗯?你醒啦。”宁佳书心情颇好,难得照顾她,“我给你买了早餐,吃吧。”
下巴努朝客厅里多出来的新餐桌。
铺了桌布,还颇有情调地摆了个瓶子,插一支向日葵。
“你过来,我保证不打死你。”何西朝她扔过去一个抱枕,咬紧牙根,“你这个卑鄙的女人!”
宁佳书闪身躲开,“你这是要找我秋后算账吗?”
“不行哦,”她伸出中指摆了摆,掏出合同,“你得有点契约精神,白纸黑字,一旦签下,可不能反悔了。”
“那是我不清醒状态下签的,根本不能算,我什么也不记得。”何西抢过来便撕了个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