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瞪过来……
哎哟,赶紧趴下。
威武的黑鬃毛雄狮迅速装死,趴在树荫下,圆耳朵垂下去,再用前爪捂住眼睛,对兄弟求援的声音视若无睹,充分展现出一场塑料花兄弟情:“嗷,我还在睡觉,什么都没听到,什么都没看到……”
金鬃毛卡萨悲愤:说好的结盟?说好的守望互助?说好的同甘共苦?都他妈是狮屎吗?
黑鬃毛卡尔苦逼:真的不是不帮兄弟,实在是……护崽的母狮惹不起,惹不起!
等塔莎终于发泄出全部的恐惧和怒气,这场动乱才算结束。
她叼着提米,来到雌狮群中央,爱怜地帮提米舔毛毛,不停地安慰儿子:“别怕,妈妈保护你。”
金鬃毛卡萨悻悻地瞪着提米的方向,满腔悲愤,却根本拿老婆孩子没办法。
他干脆生气地冲过去,赶开几头守护猎物的雌狮,愤怒地撕咬她们这次捕猎带回来的一匹角马。
雌狮们见好就收地让开位置。
哪怕围观了雄狮挨揍,可狮群中‘狮王第一个进食‘的规矩仍然不会改变。
黑鬃毛卡尔自知理亏。
他慢慢地走过去,也想帮兄弟舔舔毛,却换来了愤怒的拒绝,等也去吃角马时,被对方抢食好几次,也老实地没反抗。
这时候,在雌狮们不断地呼唤中,在附近抓小猎物的安德烈也带着小狮子们赶回来吃大餐了。
但狮群古怪的氛围,却让这群刚回来的小狮子有些困惑不解。
比如,和往常一样等雄狮用餐结束,再去吃剩饭的雌狮们,表情完全不像以前被雄狮抢食后那么不甘心和无奈了,反而凑在一起,彼此嗷嗷呜呜地叫唤,眼神和爪子对着那头金鬃毛雄狮首领指指点点,似乎是幸灾乐祸;而金鬃毛雄狮吃一口肉,就要抬起头,顶着一脸抓痕地朝天吼一嗓子(安德烈:等等,一脸抓痕?),吼声中,充斥着满腔怨气;黑鬃毛虽然一向沉默寡言,但很少有现在这样……埋头在肉里苦吃,毫无存在感的透明着。
至于宝贝弟弟提米,也有点儿不一样……
他没像往常那样和雄狮首领混在一起,反而处在雌狮群的最中央。
“这到底是怎么了?“
安德烈困惑不解地来回观察。
被吓到的提米被母性泛滥的雌狮们层层包围保护着。
他被妈妈阿姨们轮番舔毛、拍拍蹭蹭,温情地安慰了半天,僵住的大脑才开始重新转动起来:“不……果然不是一口!”
提米激动地仿佛哥伦布发现新大陆。
他猛地立起来,两爪帕金森乱舞地捍卫真理:“不是一口,吃掉我根本不是一口,嗷嗷,我赢了,我赢了!”
周围的雌狮们:……
狮子们的听力都超好。
所以,尽管隔得远,金鬃毛卡萨还是听到了自家小狮子受惊后的第一句话,吃到嘴里的一口角马血差点儿直接喷出来!
……谁特么想和你争这个啊?
一口吃和两口吃有什么区别吗?
没见过这么较真的无聊崽子。
他恼火地当什么都没听见,继续努力吃肉,试图用美味的角马大餐来分散注意力。
一张大毛脸上,雌狮造成的一道道抓痕正火辣辣地疼着,让他吃着吃着,又忍不住难过地拿爪子捧大脸嗷呜嗷呜起来:“怎么会有这么惹狮烦的讨厌崽子,md好疼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