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啰嗦。”盛清如的眼眸微微发红,她轻斥了一声便又沉声不语。跟季喻川绑定在一起,就意味着自己的危机同时也会降临在季喻川的身上,可偏偏没有解开的法子。盛清如思忖了一会儿,她忽然间握住了季喻川的手,打算在她的身上设下一道屏障,可是奇怪的是,力量如同泥牛入海,眨眼睛一丝不剩。这——
季喻川对盛清如这忽如其来的动作有些摸不着头脑,还夹杂着几分受宠若惊与窃喜。抽回了手挠挠头,她不想起身离开,但是坐在这里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话,目光瞥到了盛清如手边的剧本,索性拿起来在看一回。台词是背熟了,她的记忆力一向是不错的,但是根据盛清如的教导,这远远不够,她需要准确分析人物的情感,不只是自己饰演的人物,还有一同演对手戏的。读剧本就像是读书,要将它先读厚再读薄。
盛清如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季喻川坐在床边,全神贯注地翻着剧本,随着她的动作,还发出了窸窸窣窣的翻页声。神态与往日的懒散不同,眉眼间多了几分严肃认真,像是换了一个人似的。在久远的、模糊的记忆中,也有一个人如她一般,倚靠着山石,因书上所描述而有所动容吧?有些记忆只能剩下残存的画面,在时间的长河中,终究很快被吞没。盛清如凛了凛神,因回忆而勾起了几分柔情,她低声问道:“你怎么开始看剧本了?”
一听到盛清如的话,季喻川立马抬起头,凝视着她的眼眸应道:“不是你跟我说的吗?要努力工作赚钱养家糊口。”不管是鬼态还是幻化成盛小如的时候,盛清如跟其他人的眸色有些不同,细看的话能瞧见一点殷红的血色,不过她大多数都是戴着帽子或者墨镜的,就算别人瞧见了,可能也会觉得是幻觉吧?
一句话里面恐怕只有两个字是真的,盛清如轻哼了一声,没有应答。
“你怎么不夸夸我?”季喻川唇角勾起,得意的神情掩饰不住,就差一条撬起来的尾巴。盛清如不开口说话,她也觉得有几分无聊,视线一会儿在剧本上逗留,一会儿又溜到了手机屏幕上,最后定定的落在盛清如那张让她百看不厌的脸上。可惜啊,可取之处只有这幅皮囊。季喻川是耐不住寂寞的,见盛清如闭目养神似是要睡着了,她伸出手搭在了盛清如的肩上,开口道,“我发现剧本上有吻戏耶,受伤的云陵将云随给带回去,然后两个人在争执间就这样那样了。”
“……”盛清如挑了挑眉,问道,“你想说什么?”
“我没有演过吻戏,我一个黄花大闺女也不知道该怎么来。”季喻川拽着衣角,扭扭捏捏地开口道,“盛老师你身经百战,不如教教我?”
“你先收起你这幅做作的模样,好吗?”盛清如摸了摸手臂上的鸡皮疙瘩,嫌弃地横了季喻川一眼,这家伙一定是又想闹事了。
“盛老师,你教不教嘛。”季喻川眸中笑意盎然,索性将两只手搭在了盛清如的肩膀上,身体微微向前倾,撒娇的语气更显甜腻。
“教,怎么不教呢?”盛清如冷笑一声,正好两个人都坐在了床上,更加方便她拖着季喻川往下躺,翻身将没事找事的人压在了身下,盛清如双手撑在了她身体的两侧,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惊慌失措,勾了勾唇角,压低了声音道,“你想要怎么学呢?”
“我只是学一学吻戏,不用学其他的,我还是更喜欢‘脚踏实地’的感觉。”季喻川刻意地加重了四个字的音调,她的声音有些发颤。这样的姿势让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