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喂到嘴里的筷子一顿,眼神微闪,睨了眼夏明朗,放下端粥的手,直接了当,“我娘与皇后娘娘很熟吗?”她曾调查发现她娘和皇后娘娘是同一天出嫁的,她娘是皇后娘娘的丫鬟,只是当年的朝臣换了一批又一批,只有像他爹爹这种老臣还巩固着地位,但他们对此事都是三缄其口。因那幅画,她一直怀疑皇后娘娘和她娘有什么交易或者有什么阴谋在其中。
“嗯。”也不追问。
“那皇后娘娘这么多年为何没见同我娘往来过?”
“这是皇上的吩咐,多的我不便再说了。”
她看了眼夏明朗,继续问道:“爹,你爱过我娘吗?”
夏明朗神色微变,闭嘴不语,盯着眼前的粥碗,目光恍惚,长久一叹,“爱过如何,早已是往事尘烟,随风飘散了。”
她抬眼及去,他这神情的确爱过,只怕到现在早已消磨过了罢,小心翼翼轻声道:“那你为何同意我娘与皇后娘娘互换身份?”这是她猜的,她猜的一个惊天大秘密。
夏明朗浑身一震,眸底浮现一抹震惊,直勾勾的深眸盯得直叫人发怵,接而拍桌怒起,“胡说什么!”直教桌上的汤水撒了一半出来。
她垂眸道:“我的问题问完了,爹爹吃吧,女儿吃饱了,女儿先回念羽阁了。”心里隐隐有了些思路。
念羽阁
念羽阁五年前夏倾月被册封后,夏明朗要给她换处院子,她说这院子有许多娘亲的回忆不想换,所以房屋拆了重建了一次,比之前大了许多。
“小姐,铩一来报,说昨晚距胤王府五十里外的郊野地区有过一场打斗,目测有五方人马在争夺那本秘籍,估计是其他三国使者,还有两方似乎都来自夏府,只是最后落入谁手就不清楚了。”
“夏府?”眼神深不可测,夏府谁会想要这本秘籍,想了想夏明朗今天的举动,难不成是他?大夫人纵使有些秘密,可这么多年来,她也没发现她有哪个厉害的手下能打得过三国使者。
“还有小姐,你这么直接的问老爷,他怀疑你怎么办?”
她摇头,“知道当年事情的人寥寥无几,一个指头都能掰的过来,要说怀疑他五年前就对我起疑心了,也不差这一件。”
“那他的话可信吗?”
“可信,我问的都是我们本就知道的答案,除了最后一个问题是我之前猜想的那个,他的反应在我预料之中情理之外。”
“不会吧,夫人真的跟皇后娘娘……可那也不对啊,那夫人为什么还要嫁给夏将军呢?”云染话讲了一半忽的意识到这个道理说不通,如果夫人是为了画上的男子用计跟她的丫鬟调换了,丫鬟成了皇后,她若为自由身为何不去找画上的男子呢。
“夫人一定是有什么原因不得而见,那个原因不能被皇上知道,只能躲。”
窗外檐边处哒哒地飞来一只白鸽,笨拙地一拐一扭的走到夏倾月搭在桌边手腕的旁边,尖嘴轻啄了啄她手背。
云染见其可爱,用指尖轻戳它脑袋,“咦,这不是铩四的胖胖鸽吗?平常被铩四喂的只吃不干活,今天怎么出任务了?”白鸽一扭头就是一顿狠啄,动作快的云染反应过来已经被啄了好几下,连忙收手。一心想居然被一只鸽子伤到了,堂堂缥缈山庄右护法还有什么颜面,上去就要捉弄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