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累死了三匹马才赶回来,明天就回去。”
她这才仔细看了看,他下巴上多了些青葱的痕迹,眼睛下也隐隐透出灰色印记围在眼圈一周,怕是连夜赶路连自己形象都不曾注意过。
眼底显现几丝犹豫,轻握手腕上的音铃,心里那湖平静荡起了涟漪。皱着眉再看向他,已是浅睡状态,他和她算是从小打到大,即使月圆之夜,即使治疗过程也不曾有这种状态。抿了抿唇瓣,算了。
心里想着事情,最后却是迷迷糊糊的睡了过去。醒来已是夕阳西下,透过纱窗洒了一桌,他一身黑衣在最后的余晖映衬下,半边脸的轮廓显衬得尤为俊美,连披在他身上的黑衣看起来都不染纤尘。
她转过脸去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副场景,美仑美奂,他正提笔写着什么,一撇一捺透出的认真,清冷寒凉,极具吸引力,吸引着她移不开目光。认真的男人最有魅力,她现在才体会到。
写完内容,他拿起一边的信封撑开放入叠好,系在信鸽脚上放飞。回过头便发现她注视着他。
嘴角勾起一个弧度,“好看?”
她看着他的脸廓诚实点头,脸部比例确实是黄金比例,每一笔都勾勒的恰到好处,老天还是不公平的。
他起身向她靠近,眉眼间透着轻松笑意,语气调侃,“好看也不是你的。”
她嘴角一抽,随即看向别处,眼神抗议不想认识他。
“你的人来信说人已经醒了,正在恢复中。”
“还有说其他的吗?纸条给我看看。”
“销毁了。”
她一听也没继续追问下去,对他的信任好像没有缘由,起身准备回信给铩三。
还没擦肩,他直接拽着她的手腕坐到桌边,端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我已经回了,让他们安顿好尽快过来。你不如想下如何能偷到寒冰床。沐阳天最近对皇宫戒备加严了,尤其是寒冰床周围的宫殿。”边说边端起一杯茶降了杯内的温度递给她。
“戒严?原因呢?”拿在手里的茶杯一顿,她怎么没听说这事,而且他又怎么知道她要偷寒冰床。
“不知道,不过都是沐阳天的暗卫看守,应该是他亲自下的命令,或许跟你有关。”
“跟我?寒冰床是我来这后才有的想法,他有天眼不成,知道我在想什么……”她刚说完觉得不对,“不对,我前些天跟沐蓝天碰面了,不会是他趁皇帝去他府里的时候说的吧。”
她琢磨着,“可是……见鬼了,我想偷寒冰床你们一个两个都提前知道了,简直就是我肚子里的蛔虫!”说着还奇怪的瞅了眼他。
他抿了一口热茶,咀嚼着茶叶瓣,“你的心思一目了然,不必猜。”
“帝珏夜!”
他却伸过手来放下她的手腕,解开腕上的音铃,声音清冷,“音铃,拥有的双方可以互相传话,想讲什么,对着它说,说完后,像这样摇四下,即刻就可以传给对方。另一方收到声音时,音铃会发出响声,拿起来如此摇两下就可以听见对方的声音。”
她看着他在空中比划的四下‘月’,和两下‘二’,心中仿佛被猫抓了几下。又看着他把音铃系回,问到是否懂了,她只是盲目点头,眼睛一直盯着音铃,不曾抬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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