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尴尬无比的一句称呼让白曦也颇不自然,但听到狐王的问题,她眼皮不由跳了跳,暗暗叫苦:她根本什么都没准备呐!
众目睽睽之下,白曦只好硬着头皮的应了一声,转过身时还不由的憋屈的瞅了某人一眼:说好的帮我摆平呢?您老倒是大显神威呐!
就这样,白曦期期艾艾的一边走一边不由的回头频频委屈巴巴的瞅着夜殇,那模样十足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一般。
任由她走路如同龟速,却还是来到了那舞台之上,四面八方的视线直直的向她看来,当真是万众瞩目,如果她的表情不是那么窘迫的话。
静谧,无比的静谧——
白曦一动不动,众人也一眼不瞬的等着她,白曦几乎准备想现场表演胸口碎大石了,这种沉默的气氛太尴尬好吗!
夜殇看着白曦那哀怨的小眼神,薄唇浮起一丝笑意:罢了罢了,该出手了,不然那个小家伙怕是该生气了。
他放在杯盏上的玉长食指微勾,一抹淡淡荧光自他指尖发出,飞快的射入了白曦眉间。
灯盏突灭,大殿中陷入一片黑暗中,忽然,不远处有一抹极其明亮的东西如波浪一般蜿蜒而来,那光极亮,又极细,像是黑暗中发光的丝线,又如成群结队的莹虫一般。
那些莹虫仿佛黑夜中的精灵,在舞台中自上而下的旋转,围绕,层层叠叠,数层金灿灿的光芒围绕中,那如花瓣绽放一般,从金光闪闪中显现出一个人影来。
她那身白袍变成了如火一般的红衫,如同烈火一般在暗夜灼热,炫目令人不敢直视,一颦一笑,无不魅惑如同勾魂的魔女,那晶莹闪烁的莹虫也为她增添了奇异的美丽。
一丝丝,一缕缕,竟如同黑夜中的琉璃,红衣黑发金光,无一处不美,无一处不动人,仍旧是那张脸,但那眼里流转的魅惑已达到极致,剩下的便是唇角的笑——天真无邪。
白曦只觉得身体仿佛不是自己的一般,外人看来,她身形翩转,轻盈无比,可只有她自己才知道,她的四肢如同不是自己的一般,好似,有什么人在操控着,那看起来华丽无比的舞蹈,她自身却没什么意识,完全是身体在带动这。
:大概这便是夜殇说的助我的法子。白曦松了口气,尽管这种被人如木偶一般操控着的感觉不太舒服,但总好过让她现场胸口碎大石吧?白曦苦笑着想。
舞蹈已近尾声,随着最后的极速旋转,白曦的裙摆如同盛开的花瓣一般,层层叠叠的绽开,那些金色的莹虫也附在她的裙摆上,为她点缀上一层魔幻的金光,如同九天神女。
灯灭,舞毕——
再度亮起灯后,白曦发现身体能活动自如,她提着的心终于放下,像上看去,却发现狐王脸上浮着一层复杂的神色,他蠕动着嘴,似乎想说什么,却又什么都没说。
一旁的胡萱几欲将唇瓣咬出血来,自打白曦侥幸未死回到狐族开始,她就诸事不顺来!这个贱人不再是以前那副唯命是从的样子,偏偏三番五次跟自己作对!
她才是狐族第一美人,凭什么一个废物也敢与她叫板!胡萱满脑子都在嗡嗡作响,想着自己几次输给了一个废物,连最引以为傲的舞也输给了这个废物!
她目眦欲裂,几乎要咬碎一口银牙,刀子般的目光狠狠地盯剜着白曦。
狐王勉强的笑了笑,他是真的没料到这个女儿竟有如此才能,妖比是何等重要,如今让她去参加只怕…
但想到一旁的妖君他也得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