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还拿父皇举过例子,据说在几年前洛宫突然断绝了与西国的经济贸易时,他南国也受到了一些波及,当时父皇就是根据了一场博弈判断了隐藏至深的叛国贼。这一件事被夫子说的神乎传神,在当时还很幼小的他的心里留下了很深的印象,在那时,他就非常崇拜父皇了。
洛夜注视着南宫爓,眼角余光看着黑白棋。坐到南宫爓手指的对面,手中轻轻捏起正对着自己的纯洁的白色,好滑好凉!她执白棋?会不会对爓不公平?在洛夜的印象里,对弈很容易,原因可能是她没有输过?
嗯……就是这样。轮起下棋,其实应该是男人的技艺,但,曾经的她不管跟哪一位下棋,下什么样的棋,真的没有输过。即使是在有人攻入自己的地盘,情况危急的时候,她也从不会让人赢了她去。且绝不让人看透她一丝一毫的情绪。
那年……是夏天吧……
洛夜的手就要直接拿起一颗白子放到棋盘上,却被南宫爓半途拦住。洛夜抬头,桃花眸潋滟着水波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不是要下棋吗?什么规则她都记得啊,脑中出现一种棋法,开口道:“怎么了?爓,规则我都记得的,不就是把五个棋子连成一线吗?”洛夜看到南宫爓一脸的一言难尽,脸上是深达眼底的问号。
“洛洛,我们下的不是这个棋。”
“哦,是那个把棋子围起来然后吃掉的,是吧?”洛夜笑笑,当初她也是这么向干爹形容围棋的,但偏偏,她就是能赢了所有人!说起来,她还很自豪,当初跟一个老人下的时候,周边人一脸瞧不起自己,但她,就、是、赢、了!
至于干爹是谁,那就不是现在的她考虑的事了。
南宫爓无语,看着她这自信的样子却又不忍掐掉,只好静静的看着,没准洛夜以前真的会下棋并且还能赢过自己呢?虽然觉得不大可能吧……
直到对弈结束,洛夜还有点莫名其妙,怎么了?她竟然输了?是因为太自信吗?此时距离洛夜刚刚的兴致满满还不过一刻钟时间,窗外乌鸦站在被风吹得摇晃的的枯木上,小小的脑袋东张西望叫着:“傻瓜,傻瓜……”洛夜对于蠢鸟的嘲讽并不作理会,只是怔怔的看着面前的棋盘。满盘的黑色,和寥寥无几的白色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不管怎么下,洛夜都是必输无疑了。输了?为什么呢?这不应该啊!好歹她也下过几个人,还以为能撑过半个时辰呢……
南宫爓静静地饮了一口茶,完全没有“我是不是打击过了?”的想法,只是觉得,偶尔打击打击让她进行自我思考,不要太过狂妄是很好的。夜在这方面就做得很好,没有绝对把握绝对不说大话。
“好了好了,别反思了,来仔细听规则吧!”南宫爓在过了一会儿后说道。再不把她从自己无限的思考中拉出来,还不知道要多长时间呢!今日,他还要替父皇批阅奏折。而且南宫风那个人给南宫爓安排了一堆的奏折,美名其曰“成长的必经之路”。实际上就是不想管那么多的事。而且……
南宫爓欲言又止,最后还是说道:“洛洛,”他的手抚摸着洛夜皮肤的纹路,“元宵过后我要北下探查民情,到时就不能陪你了。阎清也会跟我走。”
洛夜眨眨眼,北下?南国最北方的北寒镇紧邻北国,是经常战乱的地方,爓去那里不会受伤吧?“洛夜跟爓去!”阎清?看他那个样子就没有夜靠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