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就是一日未注意,她就成了这个样子?
司马婳洗洗鼻涕,结结巴巴开口道:“女儿不是有意毁坏这些…女儿…女儿只是气不过啊…昨日我见到他了,他怎么可以对我如此冷漠,甚至说我们毫无关系,只是我一厢情愿,我以前叫他闻人,他都…他都不会反驳的啊!”
司马远听她这一席话,虽然无法从她这断断续续的言语中听出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但也是可以判断,她见到闻人宜恩了。
唉,这闻人宜恩,不好好地在南国待着注视一洲,跑来北国参加什么国宴呢?
自己说过不能见闻人宜恩,可自己的女儿,始终不愿放弃,如此专情,倒让他这个父亲显得十分不通情达理了。
但还是说道:“你是怎么?好了伤疤忘了疼吗?”
他本以为,经历过这些,也许可以让他忘记闻人宜恩,而且昨天他们好像也不了了之,这,也该放弃了吧。
可谁曾想,司马婳此时强撑着自己残废的双腿,噗通一声从推椅上掉下来,跪在司马远身前。
小签一惊,下意识就打算去扶着,可被司马婳一个手势拦下,只能在旁边静静看着。
司马远此时更是一脸震惊地看着司马婳,他怎么不知道,她这女儿,手无缚鸡之力,更何况双腿肌理已然涣散,能强撑起自己的身体,该是多么艰辛的一个动作?
司马婳跪着,脸上布满泪痕,十分委屈开口道:“父亲,你能不能想想办法,想想办法让我再见他一面,女儿不甘心,女儿不甘心啊!”
昨日,自己还没来得及好好与他交流,就被小签架走。
司马远看着自己如此执拗的女儿,虽然心痛,但也顿时也不知如何开口,问道:“见了,又能如何呢?”
见了你就能放得下吗?见了他堂堂南国皇帝就要与你在一起吗?就算是见再多次,能改变结果吗?
不能。
司马婳坚定开口:“只要见面就好,其余的父亲不必管了。只要让女儿见一面就好!”
她当然没想出什么办法,但还是要为自己征求见面的机会的不是吗?万一事情有了转机呢?
自己要的,只是一次正式的见面,而非昨日,在街上遇见。
司马远与司马婳眼神僵持片刻,终还是输给了自己这宠爱的女儿。
思虑片刻之后,开口说道:“过几日,便是北国百年国宴的祭祀礼,到时候我想办法让你混进去,不过你得答应我,一切以自己安全为主,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情,更不准瞎闹,知道吗?”
让她见一次,也好,彻底死心,了了这心病。
司马婳见司马远答应,顿时破涕为笑,旋即开口道:“父亲大人,我就知道你最爱我了。放心,我定然不会再惹什么事端了。”
她只需要好好筹谋一下那日该如何应对,如何挽留就好。 司马远摸摸她的头,扶起她抱到床上,无奈说道:“你好好休息就是了。”
说罢也安慰了几句转身离去,不打扰她好好休息。
而此时司马婳却是握着小签的手兴奋道:“看吧,看吧,我又有机会了!”
小签心底,一阵无奈。
……而此时闻人宜恩屋中,一道身影悄无声息地潜入。
而闻人宜恩,也在几秒之内狭长的眸子就微颤,他已经醒了,感受着屋内之人的气息。
而进来之人,似乎也感受到他醒了,站在那里一动不动。似在运气准备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