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偏就在这事上钻起牛角尖来了?
“真是只见树木不见森林……难道,这天底下能做出我想要的成品的就只那一位匠师了不成?!
“我才不信呢。
“他做的玩意儿不过是恰好被我遇见了,但不代表这天底下就再没有在这方面的技艺与他不相上下、甚至是更胜一筹的匠师的存在。
“这两个傻子,怎么就没想到这一点呢?”
若非如此,花瑛还真想不出还能有什么理由能逼着他们竟然甘冒生命危险也要走此险招,白白成全了她爹华英。
“再者,他们怎就没想到:这事的重点,并不在于那成品究竟会是谁最先造出并最终垄断了全部的相关技术的,而是在于我如今对这世界可能已经掌握的技术水平心里已然有些数了,那自然也就能想到更多能在这同一水平上继续进一步发展精进的其他不同方向的实用成品了。
“重要的不是成品本身,而是究竟要做什么用?
“只要能实现同样的用途、或是达成同样的目的,那即便成品不同、技术不同,那也不过是实现的手段的不同罢了。
“比起目的来,手段是否相同,很重要吗?
“何必太过执着于究竟是谁抢占了掌握同一手段的先机呢?
“条条道路通罗马。真是不明白他们干嘛就非得挤到同一条道上去抢先后、争输赢呢?
“傻不傻啊?”
回宫后,万幸于一切如常。
花瑛迅速就着在她走之前就已吩咐在她的书房内间里提前备好的一盆冷水擦洗了全身,换回了自己的衣裳,并特地重新梳理了自己的发式,连鞋子都换了。以确保自己的身上从头到脚都不会有丝毫不和谐的破绽,更不会带上外面的半分气息。
且在这过程中,她也基本想好了接下来的全新对策。——为了配合那两个傻子,干脆将错就错,将计就计。
恰巧,当花瑛在短短一盏茶的时间里迅速完成了梳洗换装之后,守在书房门口外的内侍在远远看到华晨的时候,就即刻特地高声地向她请了安。
待华晨走到他跟前时,内侍才依旧跪着说道:“太女尚在内间休憩,请容奴才先去禀告一声。还请晨郡主稍等片刻。”
“嗯。”
华晨应声后,内侍这才自己起身,低眉顺目地从身后推开书房的门,贴着房门进屋后,才又正对着华晨关上了门。
从头到尾,他始终没有以背对着华晨。哪怕已经进了书房,却也仍是直到关上了房门,才终于转过了身。
关上门后,他迅速径直进了内间,守在内间外的入口处的帘帐旁的内侍也未阻拦于他。
急匆匆进了内间,见花瑛已重新梳整完毕,那内侍这才松了口气。
花瑛略带歉意地笑着说:“这里就由你们俩(包括那个之前一直替她躺在榻上的内侍)替我收拾下吧。我自己亲自去迎接晨郡主。”
毕竟,花瑛终归还是让华晨在外面等了她,那她怎么的也得给足了华晨面子,才好顺了她的气。
谁让她这个太女眼下在华晨的眼里还不如她那个郡主的地位尊贵呢?
没准在华晨的眼里,花瑛根本就是必须依附于她才可能能最终得以苟活的棋子。
那华晨自然没理由高看了花瑛,而她能像现在这样的还知道眼下还不宜逾越了这太女与郡主之间的尊卑界线——这已经是很给花瑛面子了。
那花瑛自然是要识趣,要有足够的自知之明的。
花瑛故意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