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姐姐,快请进。”
见花瑛亲自来开门,还明显有些紊乱急促的气息,而她额角、鬓角处,还垂贴着几缕尚未干透的发丝,——华晨便知:花瑛方才定是才刚梳洗过,且是一路紧走着来开门的。
“看来,还真是才刚睡醒呢。
“不过,那内侍进去也才一会儿……
“想来,我到时,她该是恰巧刚梳洗过吧……”
既如此,那内侍进去后便没再出来,反而是花瑛自己亲自出来迎她,华晨心里便也有了自己的解释:那内侍此时定是在忙着收拾内间了。
同时,华晨对于花瑛亲自来迎的做法也很是满意。便也不疑有他地进了书房,然后特地挑了离书桌那儿的主位最近的座位坐下。
花瑛关上房门后,才走到主位那儿坐下。
此时,华晨就坐在花瑛的左边,与她的书桌仅隔了恰好够一个人行走的距离。
“晨姐姐今日来得怎这般突然?小瑛我醒得晚了,怠慢了姐姐,还望晨姐姐莫怪才好。”
“无妨,是姐姐我来得突然,小瑛不必自责。”
“那,晨姐姐来得这般着急,可是有什么要事相告?”
花瑛知道华晨这般突然造访定是有要事相商,便只与她客套了一番,顾全了她的面子后,便不再赘言,直入正题。
“小瑛你可知,你那昔日的同窗如今却领受了陛下的密旨,也不知带着何目的,正接近于你的那两个随从呢。”
“随从?晨姐姐可是指石焜和纪云清——他们二位?”
“正是。”
“这么说,叶佳她已然选择了陛下,甘愿为陛下马首是瞻了?”
“若非如此,又怎会在接到陛下的密旨后,就主动去接近了那两位呢?”
听花瑛用“位”来称呼他们,华晨倒也知趣地及时改了称呼。
就算她再怎么不把他们两个放在眼里,但眼下还是要顾及到花瑛的感受,便就顺着花瑛的意愿也用“位”来尊称他们。
“若是果真如晨姐姐所言,那倒的确是要对这叶佳警惕一二了……
“可,晨姐姐又是如何得知了陛下给叶佳下了密旨?
“若光只是凭着叶佳近来主动接近于那两位的这一举动,就武断地推测至此,那未免也有些太过牵强、草率了。
“叶佳亦可能是因为看他们二位与我走得近,而她亦是我昔日的同窗,与我的关系也尚算不错,便比之书院的其他人会更愿意亲近于他们二位,也未可知啊。
“再者说了,当初她初到京城之时,也是先遇见了他们。那在书院里,他们该是叶佳最先认识之人了。
“人不都是这样的吗?——只要是无冤无仇的,那任谁都总是会对自己最先认识的人,比之其他人要更多了几分莫名的亲近感……
“当初,我初入郡主府时,也是先见到了晨姐姐,而后才见到了薇儿……
“后来,比之薇儿,我素来都是与晨姐姐要更亲近些,不是吗?”
花瑛明知她与华晨之间根本就没有真正的亲近可言,却偏还这般举例证言的,分明就是想诱使华晨朝她自己与花瑛的真实关系上去联想。
如此一来,倒不仅不能令华晨相信花瑛所谓的“叶佳可能仅仅只是单纯地因他们俩与她最先相识才主动接近于他们”,反而更会相信她自己原先的怀疑——正如她与花瑛这表面的友好和睦背后的真实目的一般的,她相信:叶佳主动接近那两人其背后的目的,也定不单纯!
而花瑛要的,就是让华晨自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