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如飞,我又怎麽能够让你再次为我受良心的谴责?如果上天要我子书川蔓死,我定然不会有甚么害怕,怕的就是,我等的那人还不知道我的存在……),子书川蔓望着屋顶上充满忧虑的如飞……
铜镜堡禁地,他上衣已然被解开,人早已不再清醒,子书川蔓穿着中衣,走近了冰床上的他,她对着不省人事的他笑了,他从巫马地属回来,甚么都不说,也没有再看着如飞一眼,现在,看着他的这张脸,她似乎又看见,当时告诉如飞就是当年他心心念念的那位相伴之人的喜悦。而从巫马地属一路回铜镜堡的路上,他突然没有了昔日的微笑,而多了一丝的惆怅,那是一种放手的惆怅,于是,在如飞治疗的夜晚,他找到了她,告诉她,他愿意用自己的生命去救她,只是,他希望,从此以后,自己的尸首躺在这里,永远都不要动。
那时,还真是奇怪,听到他那样的陈诉,她的心里,忽然就像看见了幼年时的那位公子,那晚她没有回话,只是看着他失落的背影离开。
如飞,就是太顾面子上了,太顾情义了,才拉不下脸来,可是,自己居然当得起如飞的红颜知己,那麽,又怎麽能毁了如飞的幸福?
她,子书川蔓也是个有血有肉的人,也会心疼,也会难受,当然,不想再希望自己所爱的人会因自己而难受。
坐立于南宫康子的面前,她运功抬起沉睡中的他的双手,与自己的双手合并,冷气中,带过了一丝黑色的雾气,这是属于她自身的一种功力的反应。南宫康子,这个人的出现,的确,让她想起了哪个不知名的人,但是,每个人都是有一定的回忆,不是麽?他能舍去自己一直寻找的人而救自己,这就是一种大爱,也是一直活在他回忆,让他这麽做的动力。
洞口外的如飞,脸上平时那股喜欢调戏人的姿态,也没有了,有的是,她竟然也会伤感,也会充满对良心上的谴责和愧疚!
她随时站在这里,就是想看结果,从清晨等到了旁晚时分,那夕阳的黄昏,映照在她这焦急和难受的脸上,她的手,紧紧地抓着剑靶不放,似乎,就要让自己的手划出一道伤痕才肯罢手!
水帘藤蔓被打开,如飞迅速抬起双眸,当一身黑衣牡丹图案长衫,美丽的倩容,和那分明的姿态,她就这样地和如飞对视着,如飞断然间,垂下了头,这不是她一直都要做的结果麽?她现在站起来了,也不会死了,自己应该高兴,不是麽?
子书川蔓没有叫住她,而是看着她的背影,逐渐逐远地一步一步踏着,她怕这一回头,自己忍不住冲到里面,看着他那冷冰冰的身体。
子书川蔓缓缓地闭上双眼,(南宫康子,你不会孤单的,对不起……)。
子书川蔓一身黑衣,直奔王室方向而去,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只要她肯走,她不会杀她,不会计较她之前犯下的种种,只要她回头。
这熟悉的声音,是谁?到底是谁?这熟悉而忧伤的笛音……她随着笛声的声音追到了一个她不熟悉的地方,她立足于房屋顶上,望着那白衣衫的男子,没有错,这是她一直以来都熟悉的笛声,当年,创作之时,是独一,难道,当年,他就是那个人?子书川蔓二话不说,置身跃下,她站在他的身后,聆听着寻找多年的笛声。
突然,猛箭朝着她飞来,她一个举手,轻而易举的将箭完全的握在自己的手中,男子转过身来,淡定优雅,挺鼻薄唇的男子。
“看来,姑娘的确是被这首笛曲引来的……”他启齿说道
子书川蔓再近身一步,犀利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