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婉芸红着脸说:“是我的闺名。”
“啊?”养母目瞪口呆,她当然很清楚自己儿子称呼一个女人的闺名意味着什么。这下她也就更加理解,为什么自找到郭松之后,张婉芸就一直把甄逸拒之门外。
女人的心理是很古怪的,一旦有了情夫,对丈夫的感情也就消失无踪,甚至不愿意让丈夫碰一下。但这也不妨碍她继续对外、对内扮演好贤妻良母的角色,只是心与身体已经完全属于另一个人。
张婉芸对郭松的感情,养母与她相处十年,自然是最了解的。可以说,若不是这个女人爱着自己的儿子,她是绝不会对自己如此优待的。正室和小妾的身份差别,那可是比人与畜生的差别还要大。主母不欺压已经是千载难逢,以姐妹相待,那是闻所未闻的。
张婉芸有些惴惴不安,虽然说自己爱郭松的事情,养母是非常清楚的,可毕竟自己已经生儿育女,是配不上郭松这个年轻小伙的。“怜儿妹妹,我的心意,你一直都知道的,还望成全。”
“没事。”养母其实已经察觉到了,张婉芸每次来过学堂,总是眉飞色舞的幸福样子,她哪里看不出来?担忧道:“不过你是有夫之妇,我儿又还年幼,如何能长久?”
张婉芸道:“何求天长地久?能有数年欢愉已然足够。”
养母松了口气,她隐隐有些担心,怕张婉芸为了和郭松长相厮守,和甄逸离婚。虽然离婚改嫁不是什么大事,可她还是非常希望郭松能娶一个雏儿。话已至此,她也没什么可说的了,起身道:“松儿这个年纪,正是气血方刚的时候,你可不要亏了他。”
张婉芸道:“我们一月才见一面,哪里会亏。”
“你们难得见面,我先出去透透气,你们注意点动静。”言毕,便离开了房间。听到屋内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和女人低沉的喘息,不由得红了脸,“这个臭小子,真是长大了。”
在众多家长中,甄逸是最先回来的。郭松和张婉芸正在下围棋,双方都一本正经,目不斜视,完全看不出什么亲密感,反倒是觉得很疏离。棋局已经接近尾声,郭松占据着优势。
甄逸前来告辞,道:“某明日还需赶赴上蔡,今日就不叨扰夫子了。多谢夫子对犬子的教诲,内人平日来访,若有不妥之处,也望夫子见谅。”
“尊夫人知书达理,琴棋书画样样精通,并无不妥之处。”郭松落下子,杀死棋局,起身道:“甄大人一心为国,实乃大汉之福。”
“夫子谬赞了。”甄逸也谦虚了几句,便叮嘱两个儿子要用心读书,听夫子的教诲。又留下一份礼物,客气了一番,便带着家眷离去。
十月底,陈易带回来一个消息,赵老太太要见郭松。郭松便租了一辆马车,带上礼物,登门拜访赵母。
赵忠的老宅,有三座高楼,约五层之高,占地面积比甄氏还要大,装饰的富丽堂皇。周边良田数百亩,都是赵家的资财。一个宦官,能有这么奢华的宅邸,可见贪污腐化之重。
进了门,饶是郭松这个现代人,也不由得惊叹内部的奢华,他所能想到的汉代宫廷所能有的雕梁画栋,一一俱在,丝毫不少。
陈易来过几次,已经熟门熟路,给郭松介绍院子的情况,那些装饰都有些什么来头和讲究之类。
到大堂见得赵忠的母亲,她已经六十多了,白发苍苍,拄着一根乌木拐杖。“你就是西柏亭那个教书的夫子?”
郭松的名望,多少还是传播了出来,冀州虽大,可提到西柏亭的教书先生,都知道是他。有这样的身份,见这些上层人士也方便的多。道:“不过教小孩识字而已,让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