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们,我想出院了,在这里好折磨人。”我委屈的看向她们以后,指示着罗之昊收拾东西。艾玛一阵激动着说要推轮椅,罗之昊跟医生交谈了许久才进来做出ok的手势,我像是终于复活一样,坐上轮椅指使着艾玛逛来逛去。罗之昊从家里开来了车子等候在医院门口,周党党依旧对着罗之昊观察着,我靠近她说:“呀,你在打什么小算盘?”她嘿嘿地说着快上车快上车。路过图书馆的时候,无数的摄像机,无数的记者站立在倒塌一半的大楼前向人们传递着这次事故的缘由,无数的横幅还有一张张照片,我想那是在这场灾难里丧命的人吧,那些人在哭泣着,在咆哮着,希望有人来告诉她们,她们的孩子没有离开…。这一刻,我才意识到原来这次的事故这么严重,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全身开始不听使唤的颤抖,原来我真的是死里逃生,手机从手中滑落下去发出砰砰的声音,罗之昊扭过脸来擦点我脸上的泪,说:“不要害怕,将这些全归于命运吧,既然活下来了就好好生活。”“子琪,不要多想啦,你当时刚好处于稳固的楼里,不管秦阳去不去救你,你都不会有生命危险的,知道了吗?”“我只是没有想到会是这么严重,我还在医院里眉开眼笑,我还那么地开心…。”我的情绪像是一下子爆发似的,我恳求着罗之昊说想要下车去看看,他打开了车门将我搀扶下去,我望着无比凌乱的校园,望着哭到抽搐的家长和一堆忙着照相的人,我难以想象或者是不敢想象如果我离开了该怎么办?一个人大喊着校长的车之后,那将要行驶进学校的车被死死的人墙堵住,他们咆哮着讨要说法,哭声震天。“我们回去吧。”他拉住我的手,我喃喃自语地问如果是我该怎么办?他说没有如果,他将我抱到车位上,我靠着窗不知道该想些什么。
回到寝室以后洗洗刷刷整理着,像是对待一个许久未住的家一样,王蕾霹雳巴拉的切着菜做着第一顿饭的大厨,指挥着艾玛和周党党,张涵强拉着与我面对面,为我进行着心理辅导。“艾艾,干啥呢,说着说着哭了。”张涵起身拿着纸巾递过来。“我这几天特别容易感动。”我破涕而笑的擦着眼泪说着。
“你们说,我们学校会不会倒闭?”“是不是傻,怎么可能倒闭,顶多换校长,亏你还学经济学呢。”王蕾拿着叉子回答着两个下手的话;我终止了我和张涵的谈话,一个人默默地爬上床望着天花板。后来的几天,学校开始了正常上课,她们迁就着我的脾气,尽可能的利用所有时间来给我进行心理辅导;一天晚上,艾玛召集了班上所有的学生来到操场,取名为“灾难后的交流”。班里受伤的人大概有五六个,坐在艾玛提前搬好的椅子上,轮流发表着看法,一个个的声泪俱下感染着整个操场都是悲伤的气氛,那是我第一次对艾玛的安排没有发表抗议的言论,我听从她的安排讲述着我的感受,讲完以后艾玛摸着我的头反复说着不正常不正常引得其他人大笑。
一批批的人进入学校,调查学校的建筑,调查学校的老师,校长最终还是占了出来承认了自己的错误,不知道校长受到了什么惩罚,只是在几天后学校新来了一位校长,所有的老师对他畏惧三分,也像是新官上任三把火,对学校的方方面面进行着彻底的改革。回到学校以后很少见到罗之昊,他们说罗之昊还在医院照顾着其他同学,星期天的一大早我整理着自己也整理着心情打算给他一个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