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晋墨一整晚在鞭炮声中辗转反侧,睡不着,一大清早就起床跟着周崇华晨跑练太极。
晨跑锻炼之后,徐晋墨陪周崇华刚吃完早餐,徐爸爸徐越就登门拜访。
“父亲,新年好。”徐越跟周崇华打招呼。
周崇华冷淡地点了点头,“坐吧。”
徐越点头,沉稳地在一边坐下,与周崇华从家常小事聊到国家大事,一两句话中就有三次目光落在徐晋墨身上。
而徐晋墨依然淡定坐在一边,认真地看着杂志,至始至终都没有看过徐越一眼。
周崇华看着这对父子,无声地叹了口气,刚好隔壁的万老头又叫人来喊他过去喝早茶,周崇华轻飘飘地丢下一句:“我去找老万喝茶,你们父子俩好好聊聊。”
周崇华走后,客厅一度陷入沉寂。
良久,才听到徐越沉声开口:“你公司怎么样了?”
徐越是知道徐晋墨在北城开了公司的,开公司的时候,他资金不够,徐越想支持,但徐晋墨好像跟他杠上了似的,宁愿求助于他外公,也不愿意接受他的帮助。
徐晋墨慵懒地换了个姿势,懒洋洋地回答:“也就那样。”
天都被徐晋墨聊死了。
“你也差不多毕业了,是时候开始接手家里的公司了。”徐越垂眸,眼底晦暗不明。
徐晋墨听到他的话,脸色一沉,“我有自己的事业!”
徐晋墨跟他父亲的关系这么僵硬冷淡,不仅仅因为他的母亲,还因为徐越对他的无所不在的掌控。
“这不冲突!”徐越说。
徐晋墨冷笑一声,“你确定让我接手你的公司,你的白月光没有其他想法,你的干儿子会愿意?!”
“他们不会成为你的阻碍!”徐越冷静地开口,似乎徐晋墨说的人与他没有多大的关系。
但事实却是,那对母子与徐晋墨的母亲周华言的死脱不了干系。
徐晋墨冷着脸,“父亲,你怕是忘了我母亲是怎么死的!”
徐越一愣,耳畔边飘荡着徐晋墨咬牙切齿的声音。
回过神的时候,徐晋墨已经从沙发上起身,上楼了。
徐越眼里划过一道哀伤,却又带着浓浓的思念,只是伊人已不在,再怀念却已成空。
……
徐越陪着周崇华吃了个午餐之后,就走了。
周崇华看着沉默不语的外孙,重重地叹了口气,“又吵架了?”
“没有。”徐晋墨简短地回答。
“这么多年过去了,你也该放下了。”周崇华沉声开口。
“我知道。”徐晋墨清淡地回答,心却往下沉。
周华言是跳楼死的,那一天的天空很灰暗,还下着蒙蒙细雨,她穿着结婚时穿的私人定制婚纱,从顶楼跳下来,血流了一地,染红了白色的婚纱,血肉模糊地死在六岁的徐晋墨面前。
尽管徐晋墨从小才智过人,早熟懂事故,但终究还只是个孩子,连大人亲眼看着别人死在自己面前都会被吓到整晚整晚地睡不着,更何况是小孩。
从那之后,徐晋墨整晚整晚地做噩梦,梦见自己的母亲一遍又一遍地死在自己面前,血肉模糊,他想救她,可是怎么也救不了。
而徐越又因为周华言的死备受打击,整个人投身于工作之中,麻痹自己,而忽略两个小孩,最后徐晋墨的情绪越来越差,慢慢地走向了自闭。
直到某一天,徐越带着一身酒味应酬回来,听到徐晋墨房间里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