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帝却是不甚在意,“众爱卿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学士容颉含胸走了出来,面色严峻,“启禀皇上,冀州城逢雨涝,护城河决堤,多户村庄的庄稼被遍数淹没,且有几户人家已经出现了疫病,冀州城处我国边境,地处要塞,臣怕此次灾情会引起民众暴动,让西北陈国有可乘之机。”
燕帝一听,便觉事情不小,“冀州太守何人,此事竟不上报!”
“臣也是今早才收到消息,冀州城与都城相隔数千里,消息恐一时难以传达。”
“那众爱卿谁可替朕分忧,往这冀州城去一趟。”燕帝眯着眼睛,盯着殿下的各个大臣。
“儿臣愿往,替父皇分忧。”高齐几乎在燕帝问完的瞬间就站了出来。
“好。”燕帝望着高齐,有欣慰之感,“朕下令,拨款十万两,千担粮,赈济冀州城。”此事高齐早在容颉之前便知晓了,虽是涝灾,护城河决堤,但事情没有多么严重,治理起来并不难,若是此事做好了,不仅能得到冀州城百姓和军士的爱戴,更能赢得父皇的赏识。散朝后,高煜跟着君熠惟一起走了出来,“自从你跟嫂子成了亲,面具不戴了,朝冠也不戴了,还把头发扎成这个样子上朝,说,是不是跟嫂子有关系?”
君熠惟手绕道脑后,摸了摸那条玄青发带,嘴角上扬,笑得荡漾,“这是阿念送我的定情物。”
“定情信物?!”高煜吃了一惊,睁大眼睛仔细看了看那发带,“你这进展快啊,嫂子之前还想逃婚,现在就送信物了!”高煜严重怀疑定情信物是假的,估计是嫂子随便买的东西,胡乱送给他的,到看大冷脸的样子,感情有了进展倒是肯定的了,现下一想,心里酸酸的是怎么回事?哼,才不酸他的。
想起正事来,高煜问道:“你怎么看二哥去冀州城的事?”
“他应该是之前就知道消息了。”君熠惟道,高齐不会在不知敌情的情况下贸然出击的。
“之前就知道?那二哥为什么不跟父皇上奏?”
君熠惟白了他一个看白痴的眼神。
“哦,我知道了,那就等于告诉了父皇冀州城有他的人了。”高煜干笑两声,又问道:“然后呢?”
“可能他的情报报知此事并不严重,所以他才会自请前去。若只是雨涝和决堤,以他的能力完全可以处理好,但他忽略了疫病。”君熠惟一语中的。
“是瘟疫?”
“很有可能。”君熠惟严肃道:“高七,你要尽早将此事告知江太医,让他提早做好准备。”
“嗯,我马上就去太医院。”若真是瘟疫,那冀州城这件事就棘手了。徐州城廖家村一户农家中。
“大夫,我娃害的是什么病啊?”妇人满脸憔悴,面色蜡黄,焦灼的等着大夫的回答。
这大夫是太守派来医看村子里几户害病的人家,只见大夫一直拧紧眉头,妇人心中便觉不好。
“你孩子可能染上了瘟疫。”
“瘟疫!”妇人不可置信,“怎么可能是瘟疫,大夫你再仔细看看。?”
“确是瘟疫。”
妇人只觉是天都塌下来了,“大夫,你要救救我娃啊,我就这一个娃了,大夫啊——”
不管那夫人的哭嚎,大夫走到门口,把站在外面的士兵招了进来,“不好意思,这孩子我要带走。”
“带走!”夫人一听,便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