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凌云扶着容学士坐下,倒了一杯茶,递给他,道:“你今天看见了,知道我以前说的没错了吧。”还想把罪全都推到女人身上,容凌云现在想起他来就恶心。
“怎么?您老还不想退婚啊?”看着他坐着一动也不动,容凌云道:“你不会还要顾着和温伯伯的交情,把女儿嫁给那样一个货色吧?”
“这事蹊跷啊……”容学士呢喃出声。
容凌云端着椅子坐下,道:“赵符香是被人下了药,温知新可是清清醒醒的,你只要多问问别人,别老是自己臆想,哪能到现在才知道他是个什么人。”
瞧见人家姑娘脱着衣服,身子一扭,就走不动道了,有哪个胆子敢在皇宫里犯事,就只有他的色胆了。
“你要是觉得自己不好意思退婚,我让许言去,反正,这婚我是退定了。”
容颉突然抬起了头,满是皱纹的脸上似有泪光,眼睛微红,手抓上凌云的肩膀,道:“明日,我亲自去。”
三殿下宫中,
顾必睍翘着二郎腿,自顾自地倒起了茶,眼睛眯着一条缝,看着坐在对面的高衍,揶揄道:“三殿下今日可做了一回蠢人,明知事有蹊跷,还一个人去了后院,这可不是你一贯谨慎的作风啊。”
“司马府的人我并不熟悉,今天是我疏忽了。”高衍起身,收了顾必睍桌前的茶盏,道:“夜色深了,顾御史还是早些回府。”
顾必睍抓住高衍的手臂,往身前一拉,道:“我今日还看见你与那司马夫人在一处谈话,神色甚是欢喜啊,平日里,你从未对哪一家的夫人小姐这般。”
高衍拽下顾必睍的手,偏过头,道:“我与司马夫人因琴相交,互为知己。”
顾必睍点了点头,道:“司马夫人的琴弹的确实好听,今日有司马的和音,倒觉得更胜你三分了。”
从前,她的琴声流露怅感,现在,无半分愁绪,可,我琴声里的哀鸣,何时才能化去?
“你不会心里不舒服了吧?”见他眉心微皱,眼色忧伤,顾必睍道:“我还是最喜欢听你弹琴了,你欠我一首曲子的事,我还没忘呢。”
“顾御史放心,我也还记得,天色不早了,顾御史还是早些回府休息吧。”高衍解下衣袍,已然是要洗洗睡了的样子,顾必睍便翻过窗户,回府去了。
司马府,
君熠惟合上门,拉着段念把她拖拽到床上,压下,“今日所发生之事,若我还不知晓,你打算什么时候告诉我?”
有脾气的他段念还是第一次见,咽了咽口水,段念道:“应该现在会告诉你。”
息事宁人吗?君熠惟吻上段念的唇瓣,“你是我大司马的夫人,论何人都欺负不了你,知道吗?”
霸道的话语让段念听着,心里涟漪不断,嘴角弯出最好的弧度,段念笑道,“知道了。”
今日之事太多,段念很快便沉沉地睡了去,君熠惟把被褥往上抬了抬,脚步放轻,出了房间。
“九夜——”
“属下在。”
“若再有今日这样的事发生,不必理会夫人,速来报我。”君熠惟道。
“是,属下明白了。”
“加派人手,前往冀州。”君熠惟凝声道。
“是,属下遵命。”
第二日早朝过后,
高衍不想往日一样独自走去,来到了高煜的身旁,道:“经七弟昨日那么一弄,御花园里的梅花都开了,在这冬日里,可是个好景象啊。”
高煜一笑,道:“好花还得有人赏,三哥可不要辜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