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成晓目光没离开手机屏幕，问：“真的假的？”
贺南书：“真的。”然后从桌子上捡起一只袜子：“这你的吧？”
何成晓：“放我床上去，干净的。”
贺南书进了何成晓的卧室又出来，何成晓又问了一遍：“真是真的？”
贺南书：“骗你干什么。你玩的谁？”
“尼克杨，第一次用，不太顺手。”
“你之前不是一直用的伦纳德吗？”
“脱粉了就没用过了。”
贺南书点头：“行吧。我去睡觉了。”
“别急啊，来打对抗赛。”
贺南书挑眉：“我让你三个球。”
何成晓不屑地“嘁”了一声，然后愉快地答应了：“好啊。”
一场游戏下来，何成晓放下手柄：“我去睡了。”
贺南书嘲笑他：“别急啊，再来一盘。”
于是何成晓又回来坐下：“尼克杨比较神经刀，其实我最近已经练得很厉害了。”
贺南书道：“你偷偷地换人，我可以当没看到。”
“痛快。”
但何成晓也痛快地输了。
2k打不过，何成晓申请实战：“你反正不出国了，明天出来打球呗。”
“明天？”贺南书声音轻快，“明天没时间，后天吧。”
“也行，你明天去干什么？”
贺南书：“见家长。”
说着进了卧室：“晚安。”
何成晓：“晚安。”说着跑到贺南书卧室门前：“不是，你真放弃了？”
里面又耐心地回答了一遍：“真的。”
何成晓感叹：“伟大的爱情啊。”
*
第二天一大早，齐霁就起床洗漱，打算去医院看爸爸。
穿好衣服匆忙地跑下楼，就看见等在楼下的贺南书。
贺南书一手提着一个礼盒，另一手空着，看见齐霁朝自己走过来，便朝她伸出手。齐霁开心地小跑过去，握住他的手，“坐公交还是地铁？我觉得坐公交。”
贺南书：“那就坐公交。”
才早上六点多，车上还没有很多赶公交上班的人，齐霁和贺南书找了后排的两个位置坐下。窗户开着，有清晨的微风吹进来，甚是惬意。
贺南书看着齐霁被微风吹着快要壁上的眼睛：“今天起这么早，没睡好吧？”
齐霁迷迷糊糊地点头。
贺南书把齐霁的小脑袋掰过靠在自己的肩膀上：“睡吧，到了叫你。”
齐霁很快就睡着了。贺南书侧头看着齐霁的睡颜，偏头亲了亲她的额头。
到了医院，贺南书随着齐霁来到齐良萧的病房。
护工在病房里收拾东西，齐良萧本来睡着，但像是感应到有人来了一样，突然就醒了。
醒了看见女儿牵着一个男生的手，齐良萧有点懵：“这谁啊？”
“叔叔您好，我叫贺南书，是齐霁的男朋友。”
齐良萧有些不明白情况：“啥？”
“爸，你感觉好些了吗？腿疼不疼？”
齐良萧：“那当然疼了，你给我躺着里你就知道了。”
邓函女士此时正好推门进来，听到这句话蹬了齐良萧一眼：“你诅咒谁呢你？”
齐霁说：“就是啊，而且我比你聪明，才不会把自己的腿冻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