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脸和发型。脸当然被抹脏了,头发也被弄得一团糟。
最后在鞋子被强制脱掉后,造型师终于满意了。
此时的候车室正好没人,齐霁把窗户用衣服盖住,把门掩上,只露出一条小缝作为光源。贺南书坐在候车室里靠墙的长椅上,那一条光正好斜斜地打在他脏兮兮布满煤灰的脸上,消瘦的身材蜷缩在椅子上,衣服破破烂烂的,目光疲倦而无神。
再加上黑白的滤镜,这张照片让齐霁十分得意,忍不住夸了模特一把:“这个眼神,你不做演员可惜了。就你这样的外形条件,去设计建筑什么的简直是演员界和模特界的一大损失。幸亏我发掘了你。”
贺南书顶着破烂的衣服和脏兮兮的脸,皮笑肉不笑地回答:“我谢谢您。”
齐霁忍着笑把身上的风衣脱下来挂在贺南书的头上:“这样就可以挡住从脸到——大腿的地方了。”
事实上这件到齐霁膝盖的风衣,顶在贺南书头上后才堪堪到他的大腿最上方这里。
人长得高对别人来说真的是种暴击。
不管怎样,挡住脸就行。
好在火车站离酒店不远,拍完了两人就赶回酒店。齐霁走在前面,刚通过火车轨道,轨道边的护栏就被竖了起来,顶着齐霁风衣的贺南书被拦在了轨道对面。
运煤的小火车用并不快的速度开过去,齐霁举起摄像机,把对面终于出现的造型奇特的贺南书拍了一张照片。
拍完了,贺南书终于能过来,齐霁把刚才拍的照片递给他看,贺南书无奈而迅速地抢过摄像机,删掉了。
*
吃了几天的牛羊肉,今天齐霁决定换换口味,好在川菜馆遍布世界各地,两人很轻松地找到一家不是主营手把肉的饭店。
现在是下午五点半,程远远下了飞机,正坐在来向阿尔山市的大巴车上。
齐霖也还在来阿尔山的车上。
齐霁的脑海里浮现出当时从省道出来的画面。这两个人像是行进在省道和高速路的车子,从两条路上分别行驶而来,最终汇聚在一个地方。
简称殊途同归。
同归的目的地,这家川菜馆的位置,已经发给了两位。
齐霁和贺南书两人只负责点好菜,等待着二位的到来。
齐霁:“我赌远远先到。”
贺南书:“我也赌程远远。”吃了口青菜抬头发现齐霁正看着他,于是改口:“我赌齐霖。”
两人点的一桌菜快被吃完的时候,齐霖到了这家川菜馆。
桌边的三个人一致看向他,齐霖,却只看到一个个空盘。
“你们,什么都没给我留?”然后才注意到桌边的程远远,“你怎么在这里?”
程远远吸了吸鼻子,站起身来,从头到脚像安检一样搜齐霖的身。摸到腰的时候,齐霖吃痛,忍不住倒吸了口凉气:“程远远你丫的在干什么?”
程远远只说:“你受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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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一章的答案就是什么都没发生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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