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是真醉了,还是假醉了。”
君珏撇了下红唇,在钟离初脸上轻啄一口“你猜。”
钟离初很无奈的叹了口气,“算了,真醉能怎样,假醉又能怎样,好好休息。”
钟离初撑起身子坐在君珏身边,把被子拉过来盖在她身上。
君珏睁着眼睛看着钟离初。
“睡吧,等你睡着了我再离开。”钟离初伸手遮住君珏的眼睛。
“嗯。”君珏应了声,闭上眼睛。
钟离初把手拿开,看着君珏渐渐入睡……
想到那晚的君珏和他对她的无奈,钟离初轻勾唇角,看着怀中慵懒的人儿。
“可是倦了。”
“嗯。”君珏懒懒的应了声,窝在他怀里,她动都不想动了。
“那就睡吧。”钟离初温柔的说,将君珏抱到床榻上去。
看着她睡去,好一会儿,钟离初才起身,取了根发带把披散的墨发束在身后。
自己拿了被褥在软榻上休息。
钟离初醒来的时候,君珏还在睡着。他未把她叫醒,只换了身衣服出去,吩咐不许任何人进里面,就去上朝了。
二月二十。
郭碍来临江王府下聘的日子。
因为郭碍没有父母,婚期就由临江王府来选,定在三月三。
郭碍,临江王、王妃在松客堂,钟离鸿有差事没有回来,钟离惠和几个平时要的千金呆在院子里。
钟离初倒是在,但他在陪某位又跑出来的殿下。
“怎么又出宫了。”钟离初揽着君珏问,对于他们独处,君珏喜欢在他膝上,他说过几次后,君珏依旧是喜欢往他膝上坐,他就懒得说了,因为他说了,她也不听。
“趁着本宫身子尚好,多出来和你一起。”君珏玩着钟离初垂落在胸前的墨发。
“殿下的身子真有传言的那么病弱吗?”虽然他照顾了君珏一段时间,那段时间里君珏的确是汤药不断,但他觉得君珏身体没有传言的那么病弱。
“传言这东西往往是真假参半,阿初觉得哪个是真,哪个是假。”君珏勾唇轻笑一声,语气柔和却带着一丝谲异的问。
“应该都是假的吧。”钟离初思索了一下说。
“哦,比如。”君珏饶有兴趣的问。
“比如传言数卫是殿下的后宫,比如殿下身子病弱会早夭。”
君珏一顿,旋既笑开,“数卫当然不是本宫的后宫,数卫有几千人,本宫可无福消受,至于早夭,也许吧。”
钟离初轻皱了一下眉头,心里下意识的不想谈论这个问题。
“最近殿下不经常上朝,皇后多番打压殿下这边的人。”朝堂上的大臣们分成了好几派,他一个小小的刑部侍郎,还是个没有实权的,勉强算清流那一边的吧。
“她什么时候不打压本宫这边的人了,也不见得打压了多少个。”君珏紫眸里掠过一丝不屑,能成为她这边的人,又是位高权重的大臣,能是脑子不好的吗?要是真脑子不好,说被打压就被打压,不用皇后动手,她自己都会清理那些扯后腿的。
钟离初想了一下,这段时间君珏这边被皇后罚了的几个大臣,虽说是罚了,可只要仔细一想,其实那些大臣并没有什么损失。
“殿下这般是想要什么。”钟离初有时会想这个王朝说来有些可笑又让人惊叹,一整个王朝由两个女人把握,但又没有动乱,一直相对稳定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