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钟离初猛的站起来。
“是,属下刚问了几句话,他们便倒地气绝而亡了。”
钟离初沉着脸刚刚走出屋门,又一人匆匆跑过来。
“世子,那些尸骨开始腐烂,且速度极快。”
钟离初到关押那些人的地方,空气中全是浓重腐烂的气味。
不过短短的时间里,那些人还在审问的人,死亡,腐烂,现在只剩下一具白骨在血水之中。
“给本世子派人盯着钟离鸿。”
青林只觉得眉头一挑,“世子怀疑大公子……”
“不仅是他,派人给本世子盯着整个王府,也该试试她给本世子训练的那群人的实力。”钟离初说,青林有些疑惑,她?世子说的是谁,青影吗?他前段时间带走了一批人。
“还有母亲那边,加派人手保护。”
“世子,王妃那边就不用了吧,属下怕再加派人手去,他们都没地方隐藏。”青林是十分明白芷兰院暗处的人,绝对不下几十人。
钟离初沉默了一下,答应了。好吧,母亲的院子还真不用担心,父王把那里防卫的比他书房还严密。
“冷艳全欺雪,余香乍入衣。”钟离初倚着栏杆,伸手拈起一片雪白的梨花瓣。
五府里头关于三石散的事还没有头绪,宫里那位小祖宗又不知道去哪折腾了,好几天不见人影。
君景寒让人送来帖子,邀他踏春,他觉得无趣便回绝了,结果君景寒硬是要他一起去,好几回下了朝就专在宫门口堵他,说什么,大好的年华莫要负了春光。
好笑之余,钟离初便答应了,权当出来散散心。
君景寒的庄子上载种着梨树,如今正是梨花盛开之际,放眼望去皆是白雪似的梨花,偶尔微风吹过,花瓣飘落,落了地上厚厚的一层,看着十分好看,淡淡的花香让人心中的郁气散去,愉悦起来。
不远处人影绰绰,时不时传来几声欢声笑语。
除了他,君景寒还邀请了一些公子千金,没有长辈在,又都是一些同龄人,平时端庄礼的他们,都少了几分约束,凑在一起玩闹调笑。
“啧啧,初世子怎么躲这里了。”钟离初偏了偏头就看到摇着扇子显摆的君景寒,从回廊另一边晃过来。
“怎么,不可?”钟离初似笑非笑的瞥君景寒一眼。
“初世子,你怎么用这种语气和本世子讲话。”君景寒脸上露出了夸张的惊讶。
“这个,还是跟景世子学的。”钟离初没什么心情和君景寒扯,且听着一边的谈笑声渐近,转身往相反的一边去。
“和本世子学的?”君景寒啪的把手上的折扇合上,抵在下巴处沉思了一会儿,转头看向跟着的侍从,问,“本世子有用这么阴阳怪气又欠揍的语气讲过话吗?”
“回世子,没有。”侍从想也不想的回答,但内心是很赞同用阴阳怪气又欠揍来形容自家世子,而且他还觉得不够……
钟离初在梨花瓣漫天飘零中,慢慢走着,欣赏着这美丽的景色。
洁白的花瓣,一簇簇的堆砌在枝头,微风吹过,花瓣悠然落下,尤如仙境。
这漫天的花瓣很容易让人想到冬天飘雪的时候,钟离初很突然的想起了君醉,那个站在白雪中满身孤寂的少女。
无论怎样,她都融不进这滚滚红尘之中,既使偶尔沾染红尘的烟火气息,也化不去她身上的孤寂,只因她是世人奉上神坛的神祇,注定孤身临高的注视世人。
钟离初伸手揉了揉额间,轻笑一声,怎么会想起君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