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医生的目光在方医生和二号病人之间徘徊:“你仔细看看,那位医生的脸是不是和他长得一样。”
坐在二号椅子上的病人抬起了头,他脸色苍白,看起来要比实际年龄苍老许多。
二号病人凝视着方医生,看了很久之后,他摇了摇头。
病室内重新恢复平静,机械表指针走动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也不知道过了多久,高医生又一次对二号病人说道:“晚上十二点四十七分,你医院大楼外面捡到了一封求救信,一个男孩的的姐姐被病人刺伤,那位病人就躲在某间病房当中。信中的描述和你一直追查的那起案子有些相似,你拿着信件进入了医院。”
二号病人的病情不是太稳定,他机械般的摇着头,似乎什么都不愿意去相信。
“你把手伸进袖子,看看那封信还在不在?”高医生的声音在指针交错中响起,二号中年男病人下意识的把手伸进自己袖子,他摸出了一张皱皱巴巴的白纸。
看着白纸上的内容,二号病人狠狠的抓住了自己的头发,他双眼逐渐变红,似乎随时可能失控。
“信上写着什么?”高医生并不在乎二号病人的状态,他说话语气都没有发生变化。
双眼通红的二号病人将信纸放在了桌上,整张纸上歪歪斜斜写满了救救我三个字。
那些字应该全都是一个小孩书写的,在看到那些文字的时候,陈歌心底又产生了那种熟悉的感觉,仿佛这文字就是他小时候书写的一样。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进入医院救他,或者进入医院杀了他。”
高医生说完这句话后,就没有再去关注二号病人。
他自己坐在三号椅子上,现在他又看向了四号椅子上的病人。
四号椅子上坐着一个女病人,她看起来很瘦弱,病号服穿在她的身上显得非常宽松。
“晚上十二点四十九分,你在自己弟弟的病房里被一位病人攻击,他勒住了你的脖子。”高医生将四号病人手中用纸巾折叠成的蝴蝶拿走,捏住了纸蝴蝶的翅膀。
他双手慢慢用力,纸蝴蝶的身体被慢慢撕裂开。
看着高医生手中被一点点撕开的蝴蝶,四号病人仿佛快要窒息一样,似乎高医生此时不是在撕扯蝴蝶,而是在撕扯她的脖颈。
脸上血色全无,四号病人喉咙中发出垂死者挣扎的声音,她拼命的朝高医生摆手,但是却不敢从高医生手中抢走那个纸做成的蝴蝶。
“你很痛苦,你渴望有人能够来救你,但是你却不敢求救,因为凶手说只要你开口说话,就杀了你和你的弟弟。”高医生将快要被撕扯开的纸蝴蝶放在桌上:“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主动撞向凶手的尖刀,让弟弟逃出去求救;或者将弟弟推到刀尖之上,自己趁乱跑出病房。”
四号病人呼吸变得急促,她似乎真的陷入了这个问题当中,此时无比的痛苦和难受。
手指抚摸着纸蝴蝶的翅膀,高医生又看向了五号病人:“晚上十二点五十分,你站在一间病室门外,病房里住着你最爱的人,还有她的弟弟。”
五号病人年龄和陈歌差不多,他不爱说话,双手满是老茧,似乎很擅长制作道具。
“你纠结了很久,终于下定决心要进入病房见一见她,可当你推开病房门的时候,你看见一个疯子手持尖刀想要杀死你最爱之人的弟弟,而你最爱的那个人正在苦苦哀求着疯子。”
“现在摆在你面前的有两个选择,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