疾苦二字紧密相连,人间百态在这所医院中体现的淋漓尽致,每一个怪谈背后都有一段故事。
在孙医生的带领下,他们所有病区都跑了一遍。
七任院长的办公室分别在七个不同的病区当中,每间办公室里都有一个散发着恶臭的玻璃罐,罐子里都装有一部分人体器官。
那些器官全部被黑色细线淹没浸泡,其中有一部分已经彻底变成了黑色。
陈歌按照孙医生所说牢记住了所有玻璃罐中的器官,他每进入一个房间,还都会亲自去触摸一下那东西。
他一开始是打算在触摸的过程中,刺激下过去的记忆碎片,让自己尽量多回想起一些东西,但后来他发现了一件很可怕的事情。
每当他触摸玻璃罐的时候,黑色细线都会暴走,想要击穿罐子攻击陈歌,可这时候那些器官中总会出现深红色的血丝将黑线拽回器官当中。
诡异的事情就是在这时候发生的,陈歌想要让黑色丝线暴走,手肯定要触碰到玻璃罐,而当那些血丝拖拽黑色细线的时候,也会顺便从陈歌身上拖拽走某种东西。
这是一种很难说清楚的感觉,陈歌就感觉自己身上的枷锁轻了一些,过去的某些记忆也会变得模糊,最重要的是他的脑海里开始出现了新的记忆碎片。
不属于他过去的记忆,也不属于高医生为他描述的记忆,那是完全陌生的第三个人的记忆。
陈歌翻看这第三个人的记忆时,并不会感到头疼,只是他总会产生一种心惊肉跳的感觉,仿佛阅读这第三个人的记忆会引来大祸。
这件事陈歌谁也没有告诉,他准备等安全以后,再去翻阅那第三个人的记忆碎片。
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感觉至少有好几个小时,可是窗外的天空依旧一片漆黑,根本看不到天亮的迹象。
陈歌他们找遍病区都没有找到药,最后他们又回到了第三病区。
这是陈歌最开始呆的地方,同时也是第七任院长办公室所在地方。
他们来到第三病区七楼,在走廊的尽头找到了第七任院长的办公室。
推开房门,简陋的房间中央摆着一张办公桌,桌面上立着一个巨大的玻璃罐,罐子里放着一颗背对办公室门的人头。
那是一颗孩子的头,它没有五官和脸皮,就像是一个失去了灵魂的空壳。
看到这东西,所有人都停在了门外,谁也不敢冒然进去。
“这些院长们的癖好真是特别。”二号病人因为职业原因,可以说是见惯了尸体和各类器官,但他看见玻璃罐中的人头时还是打了个寒颤。
那颗人头带来的恐惧不是身体感官上的,而是心灵上的,似乎它本身就是恐惧和绝望的象征。
二号病人和两位医生都站在门口,陈歌则直接进入屋内,他连犹豫都没有。
“第七任院长不就是现在医院的院长吗?作为唯一幸存的院长,他可能和其他几位院长不太一样。”
陈歌没有放过这个难得的机会,他在靠近玻璃罐之前,先看向四周,他想要通过屋内布置,弄清楚现任院长的性格。
办公室里没有什么装饰,除了办公桌上的玻璃罐外,这房间没有任何特殊的地方。
转了一圈,陈歌来到办公桌旁边,他绕到了玻璃罐的正面,看着漂浮在无数黑色细线当中的人头。
“它还是个孩子。”
盛放人头的玻璃罐要比之前陈歌看到的那些玻璃罐都大很多,其中的黑色细线数量也是最多的,而且